“堂妹,你来了正好,让这群瘪犊子放开老子。”
陈刚见陈玉娥来了,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可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村好欺负!”
陈玉娥抽出手臂,冷瞥了眼二伯妈两人,并未搭理两人的喊冤。
而是看向刘水根,语气谦和问道:
“刘村长,这到底发生了啥事?”
“陈村子,其实是这么回事……”
刘水根看了眼被杨勇护在身后的陈霞,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陈玉娥听了一怔,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终于明白昨天杨旭临走时那句话的含义了。
原来这一切,是杨旭做的局。
只为帮陈霞挣脱这牢笼……
王金凤母子见陈玉娥听完,脸上竟没有一丝帮他们的意思,顿时慌了神。
王金凤想再次抓上她的手臂,“玉娥,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哪有这么贵的艺术品……”
“我是村长,还是你们是村长?”
陈玉娥一记冷眼朝二伯妈瞪去,“我办事自有分寸,绝不会让咱们村任何人吃亏、受欺负!”
“可……”
王金凤的手僵硬在半空,张了张嘴还想争辩。
可见侄女脸色阴沉,莫名吓得不敢吱半点声。
她心里也清楚,这侄女绝不会偏袒外村人而让自村人受委屈。
陈刚心里憋着火,也只能讪讪闭上嘴。
水井村的乡亲同样清楚陈玉娥这丫头的性子。
她年纪虽轻,但平日里刚正不阿。
哪怕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她也就事论事,从不含糊。
更何况她还是个有文化的大学生,自然相信她的决定绝对公正。
见状,杨勇和刘水根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水根将手里的单据,递给陈玉娥:
“陈村长,这是那唐三彩的单据,你瞅瞅。若没问题,赶紧让他们赔钱吧。”
“好。”
陈玉娥装模作样接过单据仔细看了看,还给了刘水根,并朝杨勇抱在怀里的盆子中的碎片看了一眼。
沉吟良久。
然后看了眼院外的乡亲们,最后落在面色紧张的二伯妈母子身上,语气沉稳地开口:
“二伯妈,刚子哥,刘村长他们说得在理。”
“现在市场上确实有很多仿古的艺术品,价值昂贵。我刚也验看了,那张单据是真的。”
说到这,她看了眼缩在杨勇身后的堂妹,态度坚定:
“既然堂妹亲口承认了,是她故意损害他人贵重物品,理应照价赔偿。”
“啥?!”
王金凤母子顿时感觉天塌了,没想到陈玉娥竟帮着水岭村的人说话。
他们根本不信那碎掉的破玩意儿真值十二万?!
“艹!陈玉娥,你泥马跟谁一伙的?俺们才是你亲戚,你竟敢胳膊往外拐……”
陈刚肺要气炸了,想冲上去找陈玉娥评理。
却被二毛和大山死死摁住,只能跟条被拴住的疯狗,不断辱骂陈玉娥。
陈玉娥却浑不在意,看向一旁已经吓得浑身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的二伯妈。
她神情冷漠,一锤定音:
“二伯妈,赔钱吧,别让全村看了笑话。”
有了她这番表态,乡亲们自然也认为王金凤该赔钱。
但十二万绝非小数目,放眼十里八乡,谁能轻易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这下算是要了王金凤的老命呐。
王金凤顿时崩溃,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开始装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