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跑商店,晚上旅社闲逛时,在楼下台球室遇见蓄黑须的佐林上尉。他与记分员赌球,输者爬球台,记分员累瘫。佐林邀我赌球被拒,转而共进午餐。
佐林畅饮并劝酒,讲述军旅趣闻引人发笑。餐后他主动教我打台球,我们成好友。这位骠骑兵上尉因征兵暂居旅社,
“这玩意军人必备!行军到小地方常无聊,去旅社玩台球“
我被说服学习。佐林盛赞我进步神速,提议无趣空赌。我应允后他让我喝酒学军人作风。
我端起缸子一口口呷,胆子愈大。我打的球不时飞出球台。我冒火,责骂记分人,天晓得他怎记。我下赌注愈大,时间不觉过去。佐林放下台球杆说没钱可输了。弄得我尴尬。请他原谅。佐林打断说:“放心好。可等,咱们找朋友去”
当晚放浪形骸,浑噩度日。他熟悉的姑娘家晚饭时,佐林频劝酒,言需习军人作风。餐后踉跄难立,夜半佐林送我归旅社。
次日头痛醒,依稀忆前事。
孩童入房交予佐林所留钱与便条。
昨日输一百钱交您。佐林永为你效劳
我假装满不在乎望小厮。记不清楚昨天他为啥输这么多。
赶紧离开旅店通知马匹备好。我不安,默默忏悔离开,没向恩师道别,
来到这异域是热血,浑身胆量
我旅途愉快。我赢掉钱可观。
目地快到。荒原积雪覆盖,夕阳西下。车夫指东方云朵:“爷!调头吧?要起暴风雪“
“怕啥?“车夫鞭指。原是小云渐成雪暴,天地混沌。马匹难行,车夫:“路没了!“我斥其胆小。
我指远处黑点。车夫细辨:“非车非树,许是狼或人“风雪愈烈,马垂首颤立。
我让车夫驶向前方黑影,发现是个路人。车夫问路,对方答:“地面硬实是路“我请求借宿,路人建议右转:“风带来烟火气“
雪橇在深雪中艰难前行。车夫叹气我裹紧大衣打盹。狂风呼啸,我们竟撞见庄园大门。
店主是健朗老骑兵。向导蜷缩在高铺,自称皮衣典当。他敏锐嗅觉令我惊讶:“要喝酒暖身“
店主取酒时质问向导行踪,两人用暗语交谈:听不懂他们的切口,似谈论镇压暴动之事。
黑胡子向导灵活地跃下床铺,接过茶杯讨酒喝。
他举杯饮尽。向我鞠躬后爬上高铺。
客栈偏远如匪窝,只能留宿。并非害怕,但求平安。
次日雪停。结账时未还价,疑虑已消。
“给你兔皮袄御寒”
袄子太小勉强穿上。流浪汉感激:“神会报答您“雪橇启程。
堡内将军白发驼背,留我共餐。
拆信读时感慨:“你父亲当年...明日去白山要塞服役,严守纪律”
中士有何用?竟调往荒凉要塞。将军餐桌上践行节俭,副官作陪。翌日辞行。
白山炮台四十里。路沿未冻河岸延伸,黑浪在雪岸间翻涌。对岸草原无际,我抑郁。天色渐暗,马车疾驰。
问车夫要塞多远,答已可见。环顾只见木栅围村,雪掩草垛,破风车悬树皮车翼。
惊问要塞何在,车夫指村。入村见生铁老炮,矮屋草房。抵司令木屋停,旁有木教堂。
残兵在前厅补军装,通报后入室。老式房间挂军官证书,窗前老太与独眼老兵缠线。老太自称司令夫人,唤丫头召军曹。
老人好奇打量我“您哪团服役?“我答。他追问调驻防军缘由,我称上峰安排。
上尉夫人打断:“别叨扰年轻人“她让军曹给我安排住处,提及希瓦卜五年前因决斗杀人被调来。
“去彼得家?“军曹问。夫人否决,说那骗子糟蹋菜园。军曹报告士兵澡堂争水纠纷。
我被带到河岸农舍。望窗外荒凉草原悲从中来。次晨希瓦卜来访,黝黑军官讲述要塞见闻。我们同赴司令家午餐,途中见二十残兵操练。
司令夫人华西莎亲切接待。残兵与侍女布餐,司令来用膳。上尉夫人问库兹为何操练,巴拉莎喊老爷吃饭,并问玛莎何在。说是做针线,汤凉后华西莎再派人催。库兹与独眼老头到,夫人抱怨其总忙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