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黑袍人仰天倒下时,林悦然指尖还沾着他腕间纹身的淡青色。那纹身在暮色中泛着幽光,像条沉睡的蛇,此刻却突然泛起细密的红痕——仿佛被某种力量激活,蛇身蜿蜒游走,最终在她掌心凝成一枚暗红色的印记。
“这是……烙印?”林悦然触电般缩回手,那印记却如烙铁般烫着皮肤,疼得她倒抽冷气。玄王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却在触到她手腕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蛇巢’的‘血契’!”他声音发颤,“只有盟主才能强行在人身上烙下印记!”
林悦然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暗红蛇纹,突然想起方才黑袍人自尽前说的话:“公主,你父亲的死,与‘蛇巢’无关……”她猛地抬头,看向玄王:“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明明是‘蛇巢’的人!”
玄王沉默片刻,突然指向黑袍人倒下的位置。林悦然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黑袍人原本倒伏的草丛里,竟藏着一枚半埋的青铜匕首。她蹲下身,用指尖拨开草叶,匕首上刻着一行小字:“蚀月刃,弑蛇首。”
“蚀月刃?”林悦然念出这四个字,突然想起之前在战场上捡到的那块染血布条。她连忙翻出布条,借着暮色仔细辨认——布条上的奇怪符号,竟与匕首上的“蚀月刃”三字,有着相似的弧度。
“这不是普通的符号。”玄王凑近一看,突然抓住林悦然的手腕,“你看这符号的纹路,像不像‘蛇巢’的纹章?”
林悦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发现布条上的符号与“蛇巢”纹章的外围轮廓有七分相似。她突然想起黑袍人衣摆上的裂口——那裂口的形状,竟与布条上的符号完全吻合!
“他根本不是‘蚀月堂’的人!”林悦然的声音发颤,“他故意暴露衣摆的裂口,让我们以为他是‘蚀月堂’的人,然后用‘蚀月刃’的符号误导我们!”
玄王猛地站起身,看向营地外的烽火台。此时,烽火台的火光突然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青白色——那是“蛇巢”特有的“蚀月焰”,只有盟主才能点燃的火焰。
“他要引我们去‘蛇巢’。”玄王低声道,“去暴露‘蛇巢’的真正位置。”
林悦然突然想起黑袍人自尽前的话:“你父亲的死,与‘蛇巢’无关……”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不,他说的是真的!父亲的死,与‘蛇巢’无关,与‘蚀月堂’有关!‘蚀月堂’的堂主为了争夺盟主之位,杀了父亲,然后嫁祸给‘蛇巢’!”
玄王闻言,脸色骤变。他想起林悦然父亲临终前,曾说过一句话:“悦然,记住,真正的敌人,是藏在‘蚀月’背后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林悦然喃喃道,“难道是‘蚀月刃’的主人?”
就在此时,营地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玄王和林悦然对视一眼,立刻转身望向烽火台。只见一群黑衣人从暗处涌出,为首之人竟与黑袍人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他没有蒙脸,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左眉上有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