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语气,魏晋礼似是颇为关心沈莺。
云氏不由转了下眼珠子,只觉得这小丫头的运道还真不错,竟能攀上魏晋礼这条大船。不过依照魏晋礼的性子,就连公主、郡主们都瞧不上,怎会关心她?
可云氏瞧了眼沈莺的脸,顿时又觉得是应该的。
若是从前,云氏定会想法子将人送上门去,但如今魏晋言实难再找个好亲事,略微一想,还是暂且算了吧。
“多谢少卿大人挂念,不过是一时看花了眼才摔了。未曾伤到什么地方,自然是好了的。”沈莺低着头,乖顺地回了话。她虽不知三房与魏晋礼的关系如何,但刚才他那毫不顾忌三夫人颜面的话,定是连三夫人都不敢得罪他。
自己一个无亲无故,寄人篱下的外人,自然更得罪不起他。
“无事就好。沈姑娘还是多当心些,这眼睛若是看不清,往日就该少出门。”魏晋礼扯了下嘴角,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敲打。
沈莺这回是听清楚了,魏晋礼话里话外都是刺,分明就是怕她惹是生非,给魏府添麻烦!可听明白了,沈莺心底更涌起了一股气,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就已是被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这人,凭何将她看得这般坏!
忍冬低着头,只觉得这位少卿大人说话,当真是刺耳。
就连魏晋言都听出来了,他二哥似是有意针对沈莺……
魏晋言悄悄转头,轻瞥了一眼沈莺,见她半垂着头颅,一缕乌丝顺着耳侧滑落,垂至颈边,眼眉低垂,眼角微红,似是满腹委屈。
沈莺咬紧了下唇,忍着心头的不痛快,浅浅吐了口气后,回道:“少卿大人所言甚是。这看花了眼是小事,若看错了人,招惹了麻烦,那就是沈莺的罪过了。”
将他比作麻烦?
魏晋礼眸中闪过冷色,目光微转,稍稍停留在了如鹌鹑般垂首的沈莺身上。
忽而,他嗤笑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
分明是他阴阳怪气在先!沈莺气得牙痒痒,若是能重来一次,她决计不会出那道门,就任由大浪打来,将他掀翻,再掉进湖里去!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剑拔弩张,忍冬不由手心发紧,她家姑娘可最禁不得激啊!
“二哥,沈姑娘初来乍到,你别吓着人家了。”魏晋言平日里虽有些敬畏魏晋礼,可美人在前,他壮了几分胆子,打了一句圆场道,“若当真算起来,说不定沈姑娘往后,也得唤你一声‘哥哥’呢!”
魏晋礼寒凉的眸子掠过了魏晋言的脸上,她倒是厉害,短短一日就勾得魏晋言敢与他争辩了。
“哥哥”?沈莺心底念了一声,啊呸,她才不要什么哥哥妹妹呢!
“好了好了,都站在这儿做什么。”云氏见魏晋礼突然变了语调,对沈莺流露出几分厌嫌来,也甩了甩帕子,热络道,“二郎啊,既都是去给太夫人请安的,不如一道走?”
刚才还好好的,如何突然就变了脸色?云氏只觉得魏晋礼还是一如往常的难伺候,每每撞见他,总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心思才行。
话音刚落,却是另有一群人从右侧的回廊走了过来。
“今儿赶巧了,二郎也在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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