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高岭之花后,她被强取豪夺了 第一卷 第2章 可是衣裙湿了?(1/2)

伺候在旁的墨书听见主子发话,心下一怔。他家主子最是不喜旁人窥视了,更别说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盯着他……那不是找死吗?

面前坐着的,是京中人人惧怕的大理寺少卿,亦是魏家下一任家主。沈莺慌忙收回了视线,才惊觉刚才太过失礼,她俯身低眉,两手交叠在腰间,万分恳切地赔礼道:“是小女眼拙,见大人与一位故人相似,一时看花了眼,还望大人见谅。”

两指轻移,指尖的黑子落于棋盘之上,一声沉闷的“咚”响入耳,沈莺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旁人如何能与他做比较?岂非落了他的脸面?

可若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只怕是个难以相处之人。

沈莺思忖了片刻,按下心绪,只轻轻朝着左侧移了半步,微斜着身子,下颌轻抬,那一双灵动如鹿的双眸与男子的视线相撞,仅一瞬便怯怯回首,似是不经意的一瞥,姿态楚楚。

方才沈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痴迷,被魏晋礼看了个清,可他面上却丝毫没有不耐,好似不曾察觉到她的失言,反而颇为温和有礼地回了声:“无碍。”

清冷的声线入耳,魏晋礼那无所波动的眼神仅从沈莺的脸上微微掠过,就移走了。

墨书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家主子没黑脸,否则这娇滴滴的女娘,定要吓哭了不成!

男子的目光丝毫未曾有停留之意,沈莺第一次觉得挫败,亦觉得魏晋礼果真如传言一般:如云高洁。

想了想,沈莺往前踏了一步,微微俯身谢道:“大人宽宥。小女沈莺,此行亦是前往魏府向太夫人贺寿。今日有幸能得大人相助,实是感激。”

娃娃亲之事,如今只是魏家口头上提及,并无合庚下定,沈莺自然不好主动说。只借着贺寿之事,好与魏晋礼提前攀个亲,得些庇护。

听沈莺提起魏太夫人,魏晋礼只轻“嗯”了一声,抬手从玉石所制的棋盒中拿了一颗白子,而后随手指向了一旁的墨书,答了句:“我已差人收拾了一间客舱,若需要什么,你与墨书说一声即可。”

投奔魏家之人,年年都有,并不稀奇。至于这女子因何而来,又要去魏家做什么,魏晋礼并不在意,左不过是个打秋风的,能有翻天的本事?

不过魏家一向乐善好施,自有声名在外。只是顺路帮个小忙,对于魏晋礼来说,亦无关紧要。

沈莺听出他的话中有话,有事情与墨书说,这是让她莫要打搅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刚才呆愣的神情和说错的话,沈莺顿时双颊微红,恐怕魏晋礼见惯了痴缠的女子,将她也看作此类了。

又或者,仅仅是好意提醒她一声。

她虽从没有痴缠的意思,但此刻若要解释,倒显得她像是在辩解什么。

为此,沈莺只得忍着心头的羞愧之意,答了一声:“我记下了。”

墨书瞧出了面前女子的窘迫,他倒了一盏茶,递到了沈莺手中,说道:“客舱原放了些东西,这搬出来需要些时辰。姑娘且先坐着歇歇,等客舱收拾好,自会有人来请。”

沈莺接过了茶,顺着一侧的椅子坐下。小抿了一口后,浓郁的桂花香气袭来,稍稍舒缓了紧绷的心绪,她刚才太过着急了。

对面,魏晋礼已低下头去,继续研究起他的棋局。

一时间,船舱内哑然寂静,空余落子之音。

沈莺看得出来,魏晋礼并不想与她多说些什么,她亦不会自讨没趣,偏要去搭话。

但客舱还未收拾好,她暂且只能在此处稍坐会儿。奈何坐船太久,她早已是腰背酸疼,臀下的木椅也太过板硬,连块软垫都没有。

然而,沈莺却不敢在魏晋礼面前松懈了身姿,以免丢了气节,被人轻看。

沈莺记得,魏家最重礼节,她不愿再失礼一次,惹人厌烦。

因此,她将腰背挺得板正,丝毫不敢靠在椅背上躲懒,唯有腰脊实在是酸疼难忍时,她才会小心翼翼地移动一下坐姿,好让自己舒服些。

可耳畔,却突然传来一句:“可是衣裙湿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