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饱食了小熊椒盐苏打饼干的宋军敢死队齐声呐喊,声震夜空,撞开竹门举刀杀入营内。锋利的刀刃划破夜色,先是迅速砍倒手忙脚乱的守门叛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营地入口的土地;继而如猛虎扑羊般冲向那些露天睡在地上的士卒,见人就杀,见敌就砍。后方的宋军老将罗文森见奇袭得手,立即下令冲锋,率领两个不满编都尾随杀进敌营,铁甲铿锵之声与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战斗的进程毫无悬念。叛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又在酣睡中遭到突然袭击,加之军帐严重不足,大多士卒只能露宿荒野。他们匆忙起身后,手足无措,只能大呼小叫着四散奔逃,期间还不断践踏来不及起身的同伴,许多反应稍慢的叛军甚至没来得及起身便被踩伤踩死,哀嚎声此起彼伏。宋军敢死队乘机猛砍猛杀,集群紧随领队旗帜奋力冲击,刀锋所过之处,叛军非死即伤,将叛军营地搅得一片大乱。
待罗文森率领后续军队冲进营地,战场彻底变成一面倒的屠杀。补充了足够热量和盐分的宋军将士个个如猛虎下山,眼神锐利如鹰,挥舞着当日下午才补充充足的简陋铁制武器,将乱作一团的叛军接连砍翻捅倒。利刃刺入**的闷响、士兵的怒吼与惨叫交织在一起,滚烫的鲜血迅速渗进营地的泥土,将其染成暗红色,喊杀声直冲云霄。当彭皓带着第二支援军加入战场时,叛军营地已彻底失控,敢死队更是砍倒了营地中央的叛军旗帜,点燃了简陋的中军大帐,熊熊火光将夜空映照得通红。
叛军三巨头此刻彻底暴露了贪生怕死的本色。被喊杀声与火光惊醒后,他们光着脚冲出寝帐,向外瞥了一眼那炼狱般的景象,平时叫骂最狠的李仁立即面无人色,命令亲兵牵来战马,翻身上马便欲逃窜;南阳亦是如此,手脚发软地爬上马背,恨不得立刻逃离这是非之地;唯有张先永勉强保持着一丝冷静,声色俱厉地喝令张家骨干成员集结军队反击。
除此之外,张先永歇斯底里地咆哮:“怎么回事?朱睿小儿不是下令不许宋军出城吗?为何来了这么多官军?难道今日放回来的那些人全是叛徒?是帮着朱睿小儿欺骗我的叛徒!”
张先永的垂死挣扎注定徒劳。由张氏宗族成员和奴仆组成的叛军精锐,在白日的攻城战中伤亡惨重、体力耗竭,此刻仓促集结迎战,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挡不住有备而来、士气正盛的宋军。还未等罗文森、彭皓率领的后军动手,敢死队便已击溃了匆忙迎敌的张家骨干,刀锋劈落间,叛军骨干纷纷倒地,张先永的寝帐也被点燃,火焰顺着帐布迅速蔓延。
见局势已然不可挽回,张先永也只能赶紧骑上战马,在宋军逼近前弃营南逃,心中满是不甘与悔恨。李仁与南阳逃得更早更快,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多达一千五百余人的叛军彻底崩溃,如丧家之犬般争先恐后地冲出营地逃命。宋军将士乘机全力追杀,一边劈砍试图抵抗的叛军,一边高声喊出早已备好的招降口号:“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有饼干吃!”
在城墙上遥遥望见叛军大量出逃后,朱睿凭栏而立,目光如炬,判定奇袭已然得手,立即命令在城下待命的罗文森率军出击,加入追击队伍扩大战果,同时双手合十暗自祷告:“伤亡千万不要太大,抓到的俘虏一定要多!我如今最缺的便是兵员和人口,务必多抓俘虏!”
宋军将士与叛军士卒都没有让朱睿失望。追击过程中,虽有许多叛军只顾南逃来不及考虑投降,但也有大量叛军在生死关头做出了明智选择,被宋军追上后立即跪地叩首,双手抱头不敢动弹;甚至有一些侥幸尝过饼干美味的叛军,逃出一段距离后,抵挡不住饼干的诱惑,主动回头寻找宋军投降。宋军将士牢记朱睿的叮嘱,对投降的叛军一律不杀,一边分派人手看管俘虏,一边高声喝道:“跪好!不许乱动!一会便有饼干吃!敢耍花样,立斩不赦!”
最终,宋军一口气追击了十五六里,直到将能追上的叛军彻底杀散才停止追击,随后又四散搜寻,抓捕了大量失散落单的叛军士卒,押着俘虏兴高采烈地凯旋回城。火把通明的长汀城上,接连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响彻夜空,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大胜的自豪。
天色微明时,所有抓到的俘虏被押回长汀城下,密密麻麻足有五六百人之多,形成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同时,宋军队列整齐,甲胄虽染血污但阵型不乱,显然在昨夜的战斗中伤亡不大。朱睿见状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早早便手舞足蹈地向朱旭下令:“朱叔,快组织人手准备清水!今日清晨的小熊椒盐苏打饼干加倍发放,将士每人四包!俘虏每人先给一包垫饥,安稳他们的心!城里的百姓,每人也发两包饼干!”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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