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逃跑一样,逃到大厅,从酒柜里随手拿了一瓶白酒,也不用杯子,对着瓶口就灌了起来。
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冰冷和空洞。
没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喝酒一点才不会很容易醉的。”是林老头的声音。他手里也拎着一瓶酒,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还冒着热气的炒菜。
林老头走到桌边,慢悠悠地将袋子里的饭菜一一摆开,红烧肉的油脂凝结在饭盒边缘,炒青菜的颜色有些发暗。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叹了口气,看向刘波:“是有点可惜,我看那丫头也不错,想着以你的重情重义的性格,你俩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只是没想到…红颜薄命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看尽世事的沧桑和淡淡的惋惜。
刘波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可能…这就是命吧。”
“小子,你知道这是命就好,人已经走了,你要自己看开一点。”林老头缓缓道。
“放心吧老头,我可没那么不堪,就今晚陪我喝一点。”
“喝酒嘛,可以今晚陪你尽兴。”
“好,喝!”
“喝!”
这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吐得昏天暗地,最后是闻讯赶来的王涛,费力地将他扛回了房间。
……………………
第2天早上7:00,天色刚蒙蒙亮,刘波就准时下楼,拉起还在揉眼睛的王涛开始跑步。
他像是要把所有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开始了疯狂的训练。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颤抖。
连一向皮糙肉厚、耐力惊人的王涛都感觉这训练强度大得离谱,有些吃不消,可刘波却仿佛感觉不到疲惫,反而在这种近乎自虐的体能消耗中找到了一丝短暂的麻痹和释放。
训练得越是疯狂,他心里那尖锐的疼痛似乎就变得迟钝一些。
之后林老头也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在这过程之中不断出声纠正他们动作中的错误。
鬼使神差地,到了第3天,刘波的呼吸竟然在剧烈的运动中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
现在基本上不需要刻意去提醒自己,他的呼吸方式自然而然地契合了林老头之前提点过的“九浅一深”法门。
呼吸很缓很慢,九次轻浅,一次深长,即便是在最用力、最需要氧气的时刻,那一次深呼吸也比常人要轻缓许多。
“小子,你这总算是入了门了。”林老头看着刘波,眼中难得地露出一丝赞叹。
接着,林老头正色道:“人体构造,各类要害穴位,这些是死知识,你要死记硬背,等你彻底记住了,再正式教你手法。”
刘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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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波这边因苏畅的离开,颓废沉寂了几天,但是有些人,却像是嗅到了机会的鬣狗,趁机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