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很明显,80%的人都已经搬走了,甚至是有的房子都已经推倒了一半零零散散的,有的房子墙都只剩下一半了,砖块裸露,钢筋弯曲,压根就不能住人。风吹过时,偶尔还能听到瓦片落地的脆响。
但在最前面的潘红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的背影在颠簸的路面上微微晃动,刘波大致也猜到了什么,所以一言不发的就跟着后面,目光在四周扫过,心里沉甸甸的。
又继续行驶大约十几分钟,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摩托车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们到了一处,勉勉强强算是房子的地方。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自建的小楼房,外面的院墙围墙已经被推掉了,都是那种很老式的红砖,砖缝里长满了杂草,有些地方已经塌陷,露出下面的泥土。
里面房子有部分也是倒塌的,有一两间看起来比较完整,其他的房子都已经倒了,看情况,这还不是人工推倒的,估计是房子太久了,自然脱落的,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砖块。
秋天的上午阳光还是挺温暖的,洒落在这院子里面,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光线穿过残破的屋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显得就更加的荒凉。
几株野草从砖缝中顽强地探出头来,在风中轻轻摇曳。
院子铁门早就被拆掉了,现在整个院子是被一块厚重的雨布围着一圈围挡着,雨布上沾满了泥污,颜色发暗,边缘已经破损。
风吹过之后,雨布哗啦啦地响着,像是无数只手在拍打着,听起来有些瘆人。
“这是你家吗?“既然停了下来之后摩托车熄火,刘波忍不住的问道,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
“嗯。“潘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领着他们朝里面走,脚步有些迟疑。
这围墙倒在地上都是碎石,进去都不好进去,潘红带的那条路相对石头要少一点,不过刚走几步,刘波的鞋底就踩到了一块尖锐的砖块,差点崴了脚。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吹了过来,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
十分呛人。
刘波和王涛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王涛甚至捂住了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将那块雨布掀开之后,刘波这才看清楚这院子里面发出刺鼻味道的东西。
难怪这要用雨布将这四周给围起来了。
这院子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杂乱无章,几乎无处下脚。
各种饮料瓶子,酒瓶,废纸壳子……堆积如山,有些已经被雨水浸泡得发黑发臭。
最让人目瞪口呆的就是院子中间挂着,一个铁丝铁丝上面,用倒钩挂着一张一张皮。那些皮大小不一,颜色深浅不同,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是某种诡异的旗帜。
这些全部是狗皮。
看这样子最少有五六十张。
具体是什么品种的狗刘波不知道,但大大小小的能看得出来,最大的估计有一人高,皮张宽阔,毛发粗硬。
小得只有五六十厘米,皮子柔软,毛色杂乱。
有的狗皮已经干的随风摇摆了,皮色发暗,边缘卷曲,但有的狗皮应该是扒开没多久,竟然还滴着血,鲜红的血珠顺着皮毛滑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滩暗红色的污渍。
在刚才那呛人的腥味应该就是这些狗皮散发出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几乎令人作呕。
滴滴血的狗皮,还有剥了一半的狗,血滴答滴答的……那条狗被挂在铁钩上,半个身子已经被剥去皮毛,露出鲜红的肌肉和白色的筋膜,血水顺着伤口不断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哪怕这大上午阳光明媚,也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这……这……“一向胆大包天的王涛看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然后转头看着潘红,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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