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妻回京市了……”
南时樾只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陆寒宴就皱起了眉头。
尽管姜笙笙跟他闹离婚时,他确实生气了,甚至想着干脆成全她。
可当“前妻”这两个字从一个陌生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时,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
很烦躁。
“你是谁?”陆寒宴的声音冷了下去,“找她什么事?”
南时樾听到陆寒宴似乎误会了什么,眉心也跟着蹙紧。
其实他刚才只是怕场面尴尬,就随口先问了一句姜笙笙的下落。
可陆寒宴竟然说姜笙笙回了京市。
他摇了摇头。
明明孟叔叔昨天才在海岛上见过姜笙笙,还特意打电话告诉了他母亲。
陆家和陆寒宴到底在搞什么鬼?
南时樾这个人向来护短。
此刻,即便还没有百分百确定姜笙笙的身份,他也已经本能地将她划入了南家人需要维护的范围之内。
所以他的目光先冷冰冰地扫过一旁的周玉珍和谢雨薇。
原本还想凑上来说话的谢雨薇,脚步都顿住了。
“南……”
南时樾没有理会她,对着话筒,沉声报上自己的名号。
“我是南时樾。”
电话那头的陆寒宴瞳孔微微一缩。
南时樾?
京市南家的人?
他找姜笙笙做什么?
不等陆寒宴想明白,南时樾冰冷而带着质问意味的声音再次传来。
“陆寒宴同志,你说奇不奇怪。我此刻见到你母亲,并没有听她说姜笙笙同志回来的消息。
你前妻为什么没在京市?”
又提前妻两个字。
陆寒宴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谢雨薇却像是抓住了表现的机会,用一种自以为温柔婉约的语调,软绵绵地对南时樾开口:
“南大哥,你不知道,那个姜笙笙……她早就背着寒宴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
如今又离了婚没了约束,当然不会回陆家啊,跟着她那个野男人跑了呢!”
周玉珍也立刻帮腔,言语间满是鄙夷。
“就是!那种水性杨花作风不好的女人,就算她想回来,我们陆家的大门也不会让她进!”
南时樾听着这对“婆媳”一唱一和的污蔑,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好。
真是好得很。
作为前夫的陆寒宴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去向。
作为前婆婆的周玉珍不仅恶语中伤,还急不可耐地想给儿子找下家。
陆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找他们打听姜笙笙的下落,他真是找错了人。
南时樾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他甚至不给陆寒宴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对着话筒,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口吻说道:
“陆同志,我原本是想找你前妻咨询一些有关教育政策修订方面的事情。既然她不在你们陆家,那我以后便不会再来打扰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还有陆同志,我恰好认识一位非常出名的眼科专家。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眼睛是好器官,瞎了怪可惜的。”
话音刚落,南时樾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