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一枚刻着“张”字的令牌:“这个是张顺将军的,他现在在滁州,手下有不少擅长水战的弟兄,当年在淮河,我们就是靠他的水军,才挡住了金兵的进攻。”陈烈一边介绍,一边将令牌一一递给赵玥,“老臣还有十几个旧部,如今散落在江南各地,都在偷偷组织义军,抗击金兵。只要老臣带着这些令牌去联络他们,他们定然会前来投奔殿下。”
赵玥接过令牌,指尖传来铜器的冰凉,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这些令牌,不仅是陈烈旧部的信物,更是抗金力量的希望。有了这些将领的加入,义军的实力定会大大增强,联合其他宋军残部的目标,也不再遥远。
“多谢将军!”赵玥紧紧握着令牌,声音里满是激动,“有了这些将领的相助,我们定能组建起一支强大的抗金队伍,早日收复失地。”
“殿下放心,老臣明日一早就出发。”陈烈的眼神坚定,“濠州、滁州离这里不算远,老臣快马加鞭,半个月内,定能将他们带来见殿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老臣离开后,天宁寺的防守就交给殿下和周峰了。金兵刚吃了败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很快派援军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赵玥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晚辈会和周首领一起,加强天宁寺的防守,训练士兵,整顿军纪,等将军带着将领们回来,我们就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抗金计划。”
当天夜里,两人又聊了许久。陈烈详细讲述了当年抗击金兵的战术,分析了如今江南各地的金兵布防,还教给赵玥很多行军打仗的经验。赵玥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两人从战术布局聊到后勤保障,从士兵训练聊到百姓动员,越聊越投机,仿佛已经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烈就收拾好了行李。他穿上了多年未穿的铠甲,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生锈,却依旧挺拔。周峰和几个核心将领前来送行,士兵们也自发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陈烈,眼中满是敬佩与期待。
“周峰,”陈烈拍了拍周峰的肩膀,语气郑重,“我离开后,天宁寺的防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殿下,训练好弟兄们,等我回来。”
周峰用力点头:“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陈烈又看向赵玥,从怀中掏出那柄“靖难剑”,递到她面前:“殿下,这柄剑跟随老臣多年,斩杀过无数金兵。老臣把它留给您,若是遇到危险,它定能护您周全。”
赵玥接过剑,剑鞘冰凉,却仿佛带着陈烈的勇气与力量。她郑重地说道:“将军放心,晚辈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定能守住天宁寺,等您回来。”
陈烈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他勒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天宁寺,看了一眼站在寺前的赵玥和士兵们,眼中满是坚定。他一挥马鞭,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濠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赵玥和士兵们站在寺前,看着陈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才缓缓转身。周峰走到赵玥身边,轻声说道:“殿下,陈将军此行,定能顺利联络到旧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义军的实力,为将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赵玥点点头,目光扫过练兵场上的士兵——他们正拿着武器,认真地训练着,汗水浸湿了衣衫,却没有一个人懈怠。她知道,陈烈的离开,是为了带来更多的抗金力量;而她的责任,就是守住这份希望,让义军在这段时间里,成长为一支真正能打硬仗的队伍。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玥和周峰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他们首先扩大了义军的规模,在常州城内张贴告示,招募更多愿意抗击金兵的百姓。告示贴出后,短短几天,就有两百多名百姓前来报名,其中有年轻的小伙子,有曾经当过兵的老兵,甚至还有几个擅长医术的郎中,愿意加入义军,为士兵们疗伤。
赵玥亲自负责新兵的选拔,她不仅看士兵的体力和武艺,更看重他们的家国情怀。对于每一个前来报名的人,她都会亲自询问:“你为什么要加入义军?”只有那些回答“为了赶走金兵,保护百姓,收复失地”的人,才能通过选拔。她知道,一支有信仰的队伍,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