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太子了 21 安抚(2/2)

沈宓心中没底,“不过是从前在父兄身边,略识得几个字,并算不上‘擅长’,亦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顾湛没看她,目光只落在宣纸上,“孤瞧你这手飞白的起笔、运笔、收尾的风格,倒是颇有几分卢琳的风格?怎么,你也临过他的帖?”

沈宓朝前挪了两步,看着自己写的那几个字,即使许久未曾练习过,但自幼多年练习早已深入提笔落笔的习惯,她不免想起少年之事,道:“卢公当年游至延州,被家父拜为座上宾,请其为兄长教授课业,妾曾有幸,随卢公习过一阵子书道,不过只学到一些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猜测得到肯定,顾湛踅身看沈宓,眸中略有遗憾:“当年父皇曾有意拜请卢公作为孤的太子太傅,请卢公为孤授课,只是卢公母亲病重,坚决要回乡为母亲侍奉汤药,辞而不受,父皇也不忍夺人之情,只得放卢公归乡,不曾想,卢公周游大齐后,竟然到了延州沈将军帐下。”

沈宓知晓其中内情,也知晓卢琳当时挂印亦是不想卷入党争,但斟酌片刻后,又觉得顾湛这样的人,应当是不允许她对前朝之事有所置评的,遂道:“妾孤陋寡闻,并不知此事。”

顾湛却像是对她这句话浑不在意,“无妨,孤的书道,多是临卢公之字帖,你既也受过卢公点拨,日后也不必拘于青鸾殿中,孤正好缺个抄写公文的,本想从翰林院调那个陈均过来,但他不知轻重,一时也没顾上找合适的人选,你若愿意,来勤政殿。”

沈宓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她此前做了那么多努力,又是做菜、又是刺绣,煞费苦心,都没能“取悦”顾湛,却万万没想到,这半月以来,接连因为自己从前习得的琴艺与书道,得以让顾湛刮目相看。

这算不算接近顾湛的第一步?

顾湛又特意将父母兄长的牌位迁到汴京,父亲配享太庙,母亲与兄长在皇家寺庙大相国寺,方便她日后祭拜,不久后的清明,她也不必像上次冬至那样悄悄在院子里背着人为他们烧纸钱了。

顾湛没留意到她这些细微的情绪,将沈宓写着琴名字的那张纸收进衣衫内袋,朝沈宓张开双臂,道:“时辰不早了,为孤更衣,早些歇息。”

沈宓这才回过神来,依言照做。

许是顾湛提前吩咐过,她后面去勤政殿时,孙澄没再阻拦,也没再提通报一类的事情。东宫中宫人有样学样,看见 孙澄如此,又见她在顾湛勤政殿中一伴驾便是一整日,对青鸾殿上下也阿谀奉承不少。

但沈宓对这些事情并不算多介怀,令她觉得拨云见日的一件事是顾湛应了她,大相国寺供上她母亲兄长的牌位时,陪她一同前往祭拜。

但就在此前一晚,孙澄递上来一张拜帖,说是次日为苏相寿辰,请顾湛赏脸驾临苏宅。

沈宓握着笔的动作一顿,墨迹在纸上洇成一团。

她试着抬眼看向顾湛,抿唇等着顾湛的回答。

他,是不是又要爽约去苏家?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