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和严家的人是世仇,秦家姐弟二人都在她手上被她践踏,那种感觉真好。
“母妃,那个废物没几天活命了,还提他干啥,只要那贱人嫁进来,就当个吉祥物摆着,她那母亲也没什么用途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母亲折磨。”三皇子冷笑道。
严贵妃宫里几个人还在不停地说着,但自始自终都没有提关押秦霜的地方,一只喜鹊默默地从宫殿里飞了出去,朝平信侯府的方向飞去。
严贵妃朝大殿里的梁柱上停着的几只喜鹊看了一眼,然后咦了一声:“最近怎么本宫的殿里多了几只喜鹊?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三皇子萧承越思忖道:“莫不是因为儿臣要成亲?”
严贵妃不屑地说道:“这算哪门子喜事?经过平信侯府这一折腾,本宫觉得索然无味,左右不过是个摆设。”
他们的话刚说完,又一只喜鹊默默地飞走了。
平信侯府,侯夫人江氏病倒了,整个府里乱成一锅粥,本来备嫁的事就多,这下子彻底没人打理府中事务。
苏锦春站在江氏的床前,看着沉睡的江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对坐在一旁流泪的弟弟苏亭风说道:“走,弟弟,姐姐带你去花园走走,不要在这里影响娘亲休息。”
苏亭风本不想离开,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江氏身边,江氏生病他是最慌的,但听说不能影响母亲休息,他还是听话地任由苏锦春拉着手往外面走。
平信侯府的后花园有个不算大的湖,湖里种了些荷花,此时荷花已所剩不多,荷叶也有一部分枯萎了。
苏亭风呆呆地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抬起头问苏锦春:“二姐姐,娘亲会好吗?咱们家是不是被人偷了很多钱财?那大姐姐嫁妆怎么办?”
他不问还好,苏锦春刚才还在犹豫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这么一问,让苏锦春仅存的一点善念完全消散了。
是啊,在梦里,这侯府哪有一个人对自己好,苏亭风虽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他那个时候进了书院,很少回府,但即使回来也一样对自己不闻不问,眼中只有他那个大姐。
现在她才是苏亭风嫡亲的姐姐,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假货,他关心江氏,关心林锦初,就是从来不会关心她这个亲姐姐。
最主要的是,只要这小崽子死了,就能让江氏伤心死,这府里任谁都知道,苏亭风就是江氏的命根子。
苏锦春看了看四周,除了远处几个婆子丫鬟,身边空无一人,最近侯府乱得很,很多人都被调到了前院,尤其是苏正浩的书房那里布置了不少暗卫和府丁,苏锦春猜测苏正浩的书房里肯定有什么秘密。
她刚才已支开了丫鬟婆子,说是要和弟弟采些荷花给母亲,这个借口不错,既是姐弟同心,又显得孝顺。
“弟弟,你看那朵花很漂亮,你说我们摘下来养到瓶子里,放到娘亲的屋里,说不定娘亲能早点好起来。”
苏锦春边说边指着不远处一朵荷花说道。
苏亭风一听能让娘亲早点好起来,连忙站了起来,弯腰就要摘,他个子小,哪里能摘到,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