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切地问道。
“大爷爷,我们遇到老虎了,死了好多人……”林铁栓哽咽道。
西山村的村民听到这里都围了过来。
“我娃他爹呢?友正。”
“我大哥呢?”
“我儿子呢?”
“我男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有人胆子小,听到老虎,吓得晕了过去,其他人则围着林友正问个不停,场面异常混乱。
林友正不敢看向这些人,村长年事已高,他是公认的下一任村长,如今遇到危险他先跑了,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村民,可不跑的话,他也只是死,现在不管怎么说,他也带了十几个人跑回来了。
“友正,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救人要紧,他们人呢?”柳县令也走了过来,他温和地安慰林友正道。
刚才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婆子竟提着水回来了,以为自己眼花了,自家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恐怕提水是假,有其他目的是真。
女儿十二岁之前一直是在她祖母身边长大,去年才来到这里,小小年纪确实学会了琴棋书画,却也学得了不少后宅阴私手段。
他和夫人起初也没有当回事,毕竟柳家的门楣高,生的女儿又少,嫡母才硬把女儿留在身边教养,就是冲着三皇子的妃子去的。
直到见到女儿把林文泽推到鞑子军面前,他才惊醒,但已经晚了。
柳家儿子多,女儿少,所以当时他外放到外地时,嫡母硬是把女儿留了下来,说亲自教养。
他从南方的小县城,再到这北境的飞石县,一晃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女儿和他的嫡母如出一辙,唉,养歪了。
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回京,而是嫡母不允许他回京,谁让他只是个庶出呢,谁让他的娘曾得了父亲的心。
如今哪怕他的娘早已成了一堆黄土,但嫡母对娘的恨意丝毫未减,但好在没有对女儿刻薄。
林友正跪了下来,他声泪俱下道:“县令大人,求县令大人发动人去救那些村民,我们刚才只顾着逃命,手上没武器,没敢上前。”
那些打了水的人,把手中的水桶和鱼放下,也围了上来。
齐三郎问道:“大兄弟,有几只老虎?”
林友正抹了下眼泪答道:“三只,我们寻到一处水源,那水都冒着泡,已经有臭味了,在水源处我们看到一只小老虎,我本来想着不惊动老虎崽子,大家装好水就赶快回来。
水很少,我们一人打了一点,臭是臭了点,但沉淀一下,煮一煮还是能喝的,就在大家往回走的时候,谁知道里正叔家的两个儿子在后面偷偷抓了那个老虎崽。
大家都知道小老虎崽值钱,有些大户人家就喜欢养一些小兽,自小养到大有感情,可以保家护院,又可以拿来炫耀。
他们二人走在最后面,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后来两只大老虎追了过来。
我们当时吓坏了,让他们把小老虎还回去,可他们就是不听,说给了小老虎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只有小老虎在我们手上,大老虎有所忌惮,才不敢袭击我们。
他们把小老虎当人质了。
小老虎见到两只大老虎就拼命挣扎着,里正叔家的老大手一松,小老虎就掉到地上,这时候一只大老虎冲上来叼走了小老虎,另一只大老虎趁机一口就咬住了里正叔家老大的喉咙……”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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