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拿起身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准备往楼上走,“好,那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阮宓点头,薄野来海市分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处理。
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薄野走了,阮宓本想着再去找律师研究一下进度。
谁知道慕修白又打来电话。
阮宓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以前的慕修白半年都不会想着给她打一次电话,发一次信息。
快要离婚了却勤快了。
电话接通,慕修白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慕修白:【阮宓,公司三分之一的合同突然终止,是不是你搞的鬼?
还说离婚什么都不要,你这是什么都不要的态度吗?
故意使坏,无非就是向我示威,让我妥协。
阮宓,你要是不想离婚就直说,慕家也不是容不下你。】
劈哩叭啦一顿输出,搞得阮宓一头雾水。
慕修白又发什么疯,合同终止跟她有什么关系。
阮宓:【慕修白,你发什么疯,合同被终止,你不问周媚,问我做什么?】
慕修白:【这都是你之前谈的合同,现在出了事,你就必须要出面解释。】
这一次阮宓真的被气笑了,语带嘲讽,【慕修白,合同被终止,那是你们能力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说其他的,赶紧离婚,我们两清。】
阮宓说完就想挂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慕修白不满的声音。
【想离婚,就把合同的事情解决,要不然谈都别谈。
还有你给我的那块破玉坠,你要是不来我就扔进垃圾桶。】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听筒很快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阮宓捏着手机想骂人。
狗男人,居然用这个威胁她。
慕氏总裁办公室,周媚紧贴着慕修白的胳膊略显焦急地问道。
“修白,阮宓怎么说?来不来?”
慕修白一把扯下颈间的玉坠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对于周媚的询问丝毫没有作答的想法,只是盯着玉坠眼神幽暗。
这个玉坠是他结婚当天,阮宓亲手给他带上去的。
说是保他平安的,可他根本不屑,要不是婚礼现场人太多,绝不会带着。
后来……居然留到了现在。
这么多年阮宓一直乖巧听话,唯他是从。
对公司也是兢兢业业,从未出错。
他也就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
可这次,阮宓居然要离婚,还如此坚决……。
“修白,你有听到我说话吗?那些公司的人也太不识抬举了。
居然为了阮宓而放弃跟慕氏合作,依我看就该搓挫他们的锐气。
在海市想跟慕氏合作的数不胜数,慕氏集团还能让他们拿捏了不成?”
周媚突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了慕修白的脑中所想。
他眉头不悦地皱起,凝视着周媚。
语气寒凉没有多少温度。
“你要知道我能给你这个头衔是因为孩子,我孩子的母亲不能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如果你不能胜任那就老老实实听取他人的意见,努力去学习直到能胜任这个位置为止。
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毫无营养的话。”
慕修白明显因为之前周媚的话动气了,周媚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圈泛红,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