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喜感觉自己就像抱了一块大冰块,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姜家有多悍妇,如今就有多小包子。
姜不喜掐了一把大腿,哭唧唧起来,“呜呜…”
北君临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她还有脸哭?
“闭嘴!”
“相公,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北君临黑眸微眯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爹娘收了黄员外家的聘礼,要我嫁给黄员外的大儿子,我不肯,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脚,把我绑着送去黄员外家里,呜呜…我舍不得相公,所以我偷跑回来了。”
姜不喜边哭边说,揪人心弦,特别是她哭着说舍不得相公,偷跑回家,北君临感觉心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连带着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抱着他很紧,就像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身躯,温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让他吹了夜风麻木了的身体逐渐热起来。
她哭的他心乱如麻。
“别哭了。”北君临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有多柔软,大手抬起她的脸。
“嘶,好痛。”姜不喜一声痛呼。
北君临伸手握住姜不喜的肩膀,把她身子推开了一些,这时他才看见她身上不少伤痕。
脸上有擦伤,脖子上一道道冒血珠的指甲抓痕,两只手也有淤青。
他黑眸一下沉了,“谁弄得?”
“我娘家要绑着我嫁去黄员外家,我就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几个打我一个,我打赢了。”
北君临看着上一秒还哭唧唧,下一秒就因为打赢架,得意扬起下巴的姜不喜,有些没好气的笑了,伸手按了下她的伤口。
“疼疼疼…”
北君临不管她,抱起老母鸡转身进了院子。
“相公,你的脚好了吗?走那么快,等等我。”姜不喜赶紧跟进去。
“嘭。”大门被关上。
“相公,你吃饭了没有~”女子娇娇声音远去。
门口为某人点亮的两个灯笼依然在夜色中散发着光亮。
……
姜不喜洗漱完躺在床上,伤口上过药了,淡淡药香弥漫空气中。
小明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他那瘦小的身板,红着眼睛喊姐姐快走的样子,姜不喜的心揪紧了。
那一家,个个都是畜牲。
如果她没死,过上好日子了,她定会回来带他离开那个家。
畜牲一般的亲爹亲娘,不要也罢。
再次想起苏氏母子三人丑陋的嘴脸,姜不喜不由泛起一股恶心。
他们是不是觉得她一个寡妇,有人要,她就应该要感恩戴德的嫁过去。
哪怕那人是疯子,
呵呵…
他们不知,如今她床榻之上,就躺着一个男人。
全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男人。
姜不喜侧头看向睡在身边的北君临,只是一个侧脸,都足够惊艳。
死在黄员外那疯子儿子手里,她还不如死在这俊美无双的太子殿下身上。
起码做鬼也风流。
姜不喜一个翻身,坐到了北君临身上,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剥他衣服。
北君临握住了她细弱的手腕。
姜不喜却俯下身来,有一下没一下的亲他的薄唇。
“相公,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才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