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铃响 雾锁狼嚎(2/3)

“走!”他的声音带着毒素侵蚀的沙哑,长刀横扫,逼退雾隐卫的瞬间,突然抓住初阮芊的手腕,将她往暗格推,“别回头!”

初阮芊被推进暗格的前一秒,看到雾中伸出数只戴着银甲的手,像藤蔓般缠住了初艾特伦的脚踝。他的刀插进地里,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浅金色的眼瞳在雾中亮得像濒死的星。

“初艾特伦!”她想冲回去,却被银铃死死按住。

“他是故意的!”银铃的眼泪混着血滴在暗格的石板上,“这条密道只能同时容纳两个妖族通过,他想让我们活着!”

暗格的石门正在合拢,初阮芊眼睁睁看着初艾特伦的刀被雾隐卫夺走,看着他被拖进浓雾深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他故意咧开的、带着血痕的笑容。

石门彻底闭合的瞬间,初阮芊听到雾里传来狼嚎般的嘶吼,不是悲伤,是愤怒的咆哮,像在说“我还没输”。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狼崽们的眼睛亮得像串小灯笼。银铃用尾巴圈住她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担心,他体内有银狐族的护体灵力,腐骨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初阮芊没说话,只是将月露之力注入掌心的玉佩。玉佩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密道两侧的壁画——上面画着银狼族与银狐族联手对抗教廷的画面,最后一幅是个穿白袍的人,用月核石的力量净化了整个妖族的魔气,她的右眼,也有朵海棠花。

“是你母亲。”银铃舔了舔她的手背,“她当年就是从这里逃走,才生下你的。”

密道尽头传来流水声,初阮芊的玉佩突然发烫,她这才发现,尽头的石壁上嵌着块与月核石相似的石头,只是上面刻的不是妖族符文,而是教廷的圣纹。

“这是……”

“是雾隐卫的能量源。”银铃的爪子在石壁上划出火星,“他们把活祭的心脏嵌在这里,才能维持缚灵阵。”

初阮芊的月露之力顺着玉佩流到石壁上,圣纹立刻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她忽然明白初艾特伦为什么要留下——他是想毁掉能量源,让雾隐卫失去再生能力。

“银铃,”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你带着狼崽往前走,出口有母亲留下的守护兽。”

“你要回去?”银铃的尾巴瞬间炸毛,“那是送死!”

“他还在等我。”初阮芊的指尖抚过壁画上白袍女子的脸,“就像当年我母亲等你母亲一样。”

她转身时,狼崽们突然咬住她的裤脚,最小的那只甚至钻进她的袖管,发出奶声奶气的低吼。初阮芊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蹲下身,将玉佩摘下来,塞进银铃手里。

“帮我看好它。”

银铃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推进了前面的岔路。密道的风带着水汽吹过,初阮芊深吸一口气,月露之力在周身凝成银甲,右手虚握,母亲留下的长刀凭空出现在掌心——那是玉佩里藏着的最后一道力量。

她往回走了三步,浓雾突然从石门的缝隙里涌进来,一只雾隐卫的手刚要抓住她的肩膀,就被刀光劈成了青烟。初阮芊的刀上沾着月露之力,那些黑色符文碰到刀身,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看来圣骑士长说得没错,白狼族的皇室血脉,果然是缚灵阵的克星。”一个穿着银甲的男人从雾中走出,他的铠甲上镶满了颅骨,每颗颅骨的眼窝都燃着绿火,“可惜啊,这么好的血脉,马上就要变成阵眼了。”

初阮芊认出他铠甲上的徽记——是教廷的审判长,据说亲手策划了银狼谷的大火。她的刀指向对方,月露之力在雾中撕开一条通路,直抵男人的咽喉。

“初艾特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