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苟着养老,你们偏逼我科举题名 第五十章 雷霆一击:请君入瓮(2/2)

她铺开一张素笺,沉吟片刻提笔蘸墨,开始书写呈送给太子的密信。

“……林闲此人,才具之深,实乃元儿生平仅见。”

她写下第一句,笔锋微顿,眼前仿佛浮现出林闲谈笑间化解危机、乃至反制强敌的身影。

“其才非止于诗文。观其行事布局深远,看似随意实则环环相扣,尤擅借势而为化被动为主动。府试双案首,乃真才实学;香皂、香薰之创,显格物之能;族内夺权,示领导能力;此番应对赵王暗探与族内宵小,更见其杀伐果断、谋定后动之智。其眼光、魄力、手段,皆远超寻常士子,甚至…远超许多朝堂官员。”

写到这里,苏元轻轻叹了口气。

笔尖悬停,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尤其此番,他几乎未借助我与东宫之力,仅凭一己运筹,便借知府之威、族人之势,将危机消弭于无形,更顺势彻底肃清了内患。其手腕之老辣,谋划之周全,令人叹服。” 她写下这段话时,心中那份欣赏之余,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这失落并非源于嫉妒,而是一种微妙的怅惘。她深知林闲的性子,看似随和实则骨子里极为独立要强,不愿过多依附于人,尤其不愿将她牵扯过深,卷入是非。

他此番独立解决危机,正是他这种态度的体现——既是能力的证明,也是一种无声的界限划分。

他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你的情意我心领,但我的路,我能自己走。

这本是她欣赏他的地方,可当真看到他完全不需要自己相助时,少女心思里,又不免生出一种“未能与他并肩作战、未能为他分忧”的淡淡失落感。仿佛自己一腔关切,却无处安放。

她搁下笔,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最终在信末添上了最关键,也最让她心情复杂的一段话:

“然此等大才,心思却难以揣度。他对殿下之助,始于令牌援手之恩,似更多为报恩与遵循其自身‘道义’准则,而非对东宫权势的依附。如今赵王势大,陛下心意不明,废立之危如悬顶之剑。殿下求贤若渴,林闲确为扭转乾坤之潜在助力。但若欲真正引其为臂助,恐非寻常官爵名利可动其心。需以诚相待,以势相合,更需…等待其自身意愿的转向。强求,恐适得其反。”

写完最后一句,苏元吹干墨迹,将密信小心封好,唤来心腹侍女,命其以最快速度密送东宫。

她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秦淮河上闪烁的灯火,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感愈发清晰:“林闲啊林闲,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越是这般独立超然,便越是让人……放心不下,也越是让人,心折不已。” 一丝莫名的怅惘与更深的情愫,悄然萦绕心头。

三天后,远在京师的东宫。

太子殿下阅罢苏元的密信,久久不语。

他年轻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他反复看着“超然物外”、“难以揣度”、“非名利可动”等字眼,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将信纸置于烛火之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父皇近来对赵王愈发倚重,屡次赞其‘果决干练’,呵……孤这太子之位,确实岌岌可危。”

太子低声自语。

随后目光深邃低声道:“林闲确是奇才。若能得他真心辅佐,或可觅得一线生机。可惜……他似乎志不在此。”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夜空:“不过,既然他重情义,念恩情,这便是突破口。传令下去对林闲及其家人,暗中多加照拂,但切记不可刻意,不可让其察觉。此外继续让苏大家与之保持联络,以情谊维系,静观其变。孤……需要时间,也需要这样的奇才,在关键时刻,能念及这份香火之情。”

太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一场围绕林闲的无形风暴,正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悄然酝酿。

而身处风暴边缘的林闲,此刻正惬意地品着新茶,规划着他的香薰帝国和接下来的院试。

他浑然不知,自己已悄然进入了帝国最高权力角逐的视野……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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