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了然,剩下的也不必多说了,将慌到结巴的新娘子揽到怀里,看看她紧紧闭拢的睫毛,再看看她羞成粉霞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唇瓣,萧瑀顺着胸口腾起的那股子火,低头先亲吻她的脸颊耳畔,再去吻她的唇。
从笨拙生涩到渐得章法,从试探摸索到亲密无间,新婚的男女很快就一起倒在了大红的锦被当中,一个羞涩却愿意,一个想要循序渐进却抵挡不住初入情场而越来越急。
真正礼成的那一刻,罗芙婚前特意修剪圆润的指甲浅浅地掐进了新郎筋肉结实的后背。
完全可以忽视的疼让萧瑀止住了动作,低头去看身下的新娘,就见她本就水润明亮的眼里氲满了摇摇欲坠的两汪泪,楚楚可怜地迎上了他的注视。
萧瑀所有的定力都用来隐忍了,说不出安抚的话,他也不能安抚,因为再耽误一会儿,他就要废了。
纵使没有跟任何人谈论过什么房中之道,萧瑀也有种本能的认知,速战放在这里绝非好事。
为了不被妻子嫌弃,萧瑀狠心继续起来,看着她满眼的泪被迫滚落,听着她意味难辨的低哼。
大概持续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罗芙并没有痛上太久,奇怪的是,明明这人让她那样难受,事后罗芙竟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更觉得跟此时压在她身上重重喘着的男人更近了一步,所以,罗芙重新抱住他的肩背,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未料就这么两个动作,看似一动不动好像累得够呛的新郎竟然又精神抖擞起来。
罗芙惊道:“你,你……”
萧瑀心里尴尬身上快活,偏这种事很难启齿解释,万幸他是个观察入微的读书人,在行礼之初就发觉了妻子有几处他多亲一会儿就能让她放松下来的地方。
沉默着,萧瑀径直寻到了妻子的耳后。
本也没有多抗拒的罗芙渐渐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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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新郎新娘之间有大概两刻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神态各异地行着这场周公之礼。
身高差得太多,罗芙面对的是萧瑀的肩颈,不能看见彼此,罗芙反而更放松,只是无论她怎么忍都藏不住自己的声音,即便闭紧嘴巴,也会发出一些鼻音,而且她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其实都受萧瑀摆布,他缓她便缓,他急起来,罗芙就变成了哭。
“萧瑀,萧瑀……”
她语无伦次地叫着他的名字,从黄桥村初遇到今晚之前,她跟萧瑀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及这两刻钟里的求饶与喊叫。
终于,新郎再一次完完全全地倾覆下来,在她左首上方长长地喘着气。
罗芙陪着他喘,都浸着一层细汗的身子严密地贴合着,比曾经与各自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亲。
待彼此呼吸没那么重了,脑海里也渐渐恢复清明,生活里的陌生让这一刻过于亲密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起来。
萧瑀率先抽离,下意识地平躺到一旁,拉起被子同时盖住夫妻二人。
于罗芙而言,绸制的被面清清凉凉的,远不如给她当了两刻钟“人被”的萧瑀,凉意让光溜溜的她转身朝萧瑀追去,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
妻子如此热情,萧瑀亦有怜爱之意,侧过身子顺势将人拥入怀中,叫她羞羞地往他肩窝躲,萧瑀总算能把关心问出来了:“刚开始,是不是弄疼你了?”
罗芙点点脑袋,小声委屈道:“你明明知道,还只管自己。”
姐姐说第一次都得疼一回,再温柔的男人也没用,所以今晚罗芙可以原谅夫君,但以后萧瑀再只顾自己快活,罗芙绝不会惯着他。
萧瑀马上赔罪:“是我错了,下次绝不会勉强你分毫。”
罗芙倾诉委屈就是为了这句,男人上道,她很满意,甜丝丝地想,果然还是要嫁读书郎,懂得温柔体贴。
说了一会儿贴己话,萧瑀摇铃唤丫鬟们备水,夫妻俩分别清洗过后便熄灯睡了。
京城还是要比扬州冷,而罗芙是个怕冷的人,一开始挨着萧瑀睡的,半夜萧瑀在睡梦里转身转远了,无论他转几次,罗芙都会跟着蹭过去,赶上萧瑀背对着他,罗芙就主动从后面抱住萧瑀的腰,若萧瑀面对着她,罗芙就往他怀里钻。
不知第几次抱抱蹭蹭之后,萧瑀醒了,喜烛昏黄的烛光只能将怀里姑娘的脸照出个模糊的轮廓,可被子里萧瑀的手与身体都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妻子生得有多柔嫩丰盈。
萧瑀可耻地又动了心思,尝试往后退,熟睡的姑娘紧紧追了上来。
萧瑀便解开她的中衣,在妻子半推半就的埋怨声中丢掉白日所学的礼义廉耻,只剩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