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砚深家,刚打开门,宝宝果然就热情地冲到了门口,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嘴里发出“呜呜”的欢快声音,围着林窈的腿直打转,甚至试图立起来用前爪扒拉她,那股亲热劲儿简直要把人融化。
“哎呀,宝宝!想我啦?才分开一会儿就这么想我呀?”林窈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蹲下身抱住它的大脑袋,任由它湿漉漉的舌头舔自己的手和脸颊,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种种顾虑。
她又陪着宝宝在客厅玩了一会儿扔球游戏,周砚深则进了书房,似乎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处理。
过了大约半小时,书房门打开,周砚深走了出来。林窈正坐在地毯上揉着宝宝的肚子,闻声抬起头,很自然地开口:“书记,你忙完了?”
周砚深走到沙发边坐下,位置离她很近,“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却微微蹙了下眉。以前在单位,听她叫“书记”觉得再正常不过,公事公办,界限分明。可现在,在他家里,刚一起吃完晚饭,气氛温馨融洽,她还是一口一个“书记”,听着就莫名觉得有些……刺耳,仿佛无形的屏障依然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身体微微向后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像是随口调侃,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林窈,你这一口一个‘书记’地叫着,总让我感觉好像还在单位上班,下一秒你就该掏出笔记本给我汇报工作了。”
林窈先是一愣,随即被他这略带委屈的调侃逗笑了,放下逗弄宝宝的手,转过头看他,眉眼弯弯:“不叫书记叫什么呀?周砚深同志?”
“同志?”周砚深挑眉,显然对这个充满革命友谊色彩的称呼更不满意。
“那……砚深?”林窈试探着叫了一声,自己先觉得有点过于亲密,脸颊微热。
周砚深不置可否,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林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了一下,小声嘟囔:“那……阿深?”这是她情急之下偶尔冒出的称呼,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
周砚深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突然倾身向前,靠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里面仿佛有漩涡在流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