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所谓的有关天命奇宝，以及长生不老的情报，是什么！”
莫文冷声道。
感受到压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力道稍有减缓，沈杰不敢犹豫，连忙道：
“传说中，当大一统的盛世王朝走向末路时，世间便会有宝物应运而生，若能得到它们，便有了天命加身、登顶龙位的资格！”
“这样的宝物，也被称为天命奇宝。”
“虽然这么说大逆不道，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如今的大唐，早已不复盛世光景。”
“北方起义军的首领，‘天补平均将军’，传闻中，便是得到了一件天命奇宝。”
“就这些？”莫文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这样的情报，可不足以换你的命。”
“当然不是。”感觉到头顶的手掌有加大力道的趋势，沈杰赶忙道：“壮士有所不知，如今修水城地界内，就有一件天命奇宝，而这件天命奇宝，甚至与‘长生不老’有关……”
“在哪里？”莫文追问道。
但凡华夏男儿，哪一个会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不感到热血澎湃？
更遑论，再加上长生不老了。
他自然也不例外。
沈杰小心翼翼的开口：“壮士和黄姑娘若愿意发下‘序列之誓’，保证之后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愿将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
序列之誓？那是什么？
莫文心里涌现疑惑。
他虽成了序列者，但对序列相关的常识，知晓得并不多。
好在女方士的传音，为他解了惑：“序列之誓，是序列者以自身所行的序列道途为誓。”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违背序列之誓会对序列者产生明确的负面影响，但几乎每位序列者都相信，若违背序列之誓，在后续尝试晋升中高位序列时，会产生不妙的影响。”
“也因此，立下序列之誓的序列行者，很少会选择违背。”
原来如此……
莫文了然的点点头，随后有些犯难。
与天命奇宝有关的情报，他想获得，可看沈杰这幅模样，若自己不立下序列之誓，打死他也不会说。
这份情报，是他活下来唯一的希望，哪怕严刑拷打，想要逼问出来，难度也不小。
就在莫文为难之际，却见一道倩影从他身边走过，在以面抵地的沈杰身旁蹲下，抬起青葱玉指，轻点在沈杰的太阳穴上。
她的指尖处，弥漫着淡淡的白色微光，当这团微光没入沈杰的体内时，后者的眼神顿时变得呆滞了下来。
黄采芍偏过头，迎向莫文的目光，微微一笑：“想问情报，又何须受制于人，立下序列之誓？”
“此为真言咒，中术者一炷香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在序列行者身上，难以生效，但普通人嘛，毫无抵抗之力。”
好术法！
莫文眼睛一亮。
女方士虽然正面战斗能力不太行，但会的东西很多，在某些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就比如现在。
“说，这件天命奇宝是什么，如今在哪里？”
时间有限，莫文连忙问道。
中了“真言咒”的沈杰虽神情呆滞，但说起话来，却口齿清晰：“数月前，我曾奉刺史大人的命令，将一件押物，送到修水城外百里之外，一处名为‘来财庄’的荒山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