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方。”
陈行舒舒服服在船上房间里,泡着脚,笑眯眯拿着一枚刻着慎独二字的玉佩,煲电话粥,“给你说个事,我把你电话……啊呸,是玉佩给淮南袁家留了一块……事情是这样的……”
“我说你临走时为什么要老夫给你十几块玉佩!”
那头老方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老夫如今是何等身份?你玉佩给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到底明不明白……”
陈行玉佩放到旁边稍远一些,等老方好一通唠叨后,这才重新拿过来。
“能有什么影响?借着你名头去胡作非为?就凭这一枚别人转赠的玉佩?他们敢有这个胆子吗?”
陈行冷笑道:“最多就是把这玉佩好生收藏起来,当做家族重要的底蕴供着而已。”
“万一他们用玉佩联系老夫,求老夫做事怎么办?”
方正礼反驳道。
“你砍你老丈人时怎么不这么想?”
陈行翻个白眼,“不搭理不会吗?接不通不知道吗?他们就算真厚着脸,自以为是的觉得跟你真有了牵扯,能不能联系上,还不是看你?
咋滴,你真以为我给了玉佩,他再找你,你就得看我面子了?
我乃武夫,袁字笔画太多,我可没那个耐心去学怎么写!”
“哦~”
方正礼恍然,“老夫怎么忘了这一点,你小子从来不要脸。坑人的主意你眨个眼就能想出来十万八千件,得,老夫知道了,你安心去江东上任吧。”
说着就挂断了玉佩。
我不要脸?
陈行瞪大眼,瞪着旁边憋笑的徐旺,“本官不要脸吗?”
“那是圣人误会大人为人了!”
徐旺一脸肃穆,“只有我这样朝夕相伴大人的亲近属下才明白,大人你压根就是没脸没皮,怎么要啊。”
“砰!”
刚赶回船上的王昶一愣,只觉得船身都有些晃荡。
没一会,就在走廊看见一个熊猫眼的徐旺,呲牙咧嘴走来。
“王巡检……”
“徐……徐老弟,你这是……?”
王巡检纳闷。
“哎,明知道大人心眼小,我怎么就管不住我张嘴呢……”
徐旺无奈摆摆手,揉着眼眶下楼,准备找几个鸡蛋敷敷。
带着满心疑惑,王昶到三楼敲开了陈行的房门。
“明日出发,带你们回江东,要是想说感恩的话就算了。”
陈行盘腿坐在床榻上,低头翻着黄玲儿小皇书,啊呸,是小情书,不耐烦道:“以后用心办差就是,我不想跟人腻味。”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王昶犹豫道:“我等此来淮南,本来还真是因为一件差事。巡检司发信,说罪大恶极的毒女白小柔逃狱了,她从江东逃窜而出,我等跟着她的行踪,这才一路找到这……
在这正准备继续找,然后就知道您要来,这才存了旁的心思,一时间也就没搭理……
我就是想问问大人,咱们先回江东,不管她?”
“白小柔?”
陈行收起厚厚一摞信件,眯眼道:“万家药坊东家白仁的独女?不是说万家药坊被爆出用药作假之后,她全家都被问斩了吗?”
“这个详情下官只晓得也不多。”
王昶心中暗暗吃惊,这位一直在河中的武圣弟子,如何对江东的事知道的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