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倔强的李芊芊捂着身后,疼得小脸上满是泪痕。
可即使这样,依旧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唇,瞪着床上把她丢下来十七次的男人。
片刻后,稍稍适应下来的她准备发起又一次冲锋。
“差不多得了!”
陈行从起初的好玩开始觉得不耐烦,冷冷道:“当这是你家?想撒泼也不看看地方!”
撒泼?
看着对面冷峻的脸,李芊芊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似乎是要勾引他的……
呆呆愣在原地,想着一会自己被赶出去,然后家里被二叔把持,然后自己跟娘亲……
哇一声。
李芊芊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之所以不坐在地上,是因为她屁股被摔肿了,疼得根本坐不下去。
身体的疼痛,加上以后日子的恐怖,让她越哭越痛。
没一会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陈行无语至极。
哄?
试试……
“噌!”
霜刀出鞘。
其刃如霜雪的长刀直愣愣架在对方脖子上。
陈行太阳穴一跳一跳,忍着对方聒噪的声音阴骘道:“再哭一声,老子削平了你!”
瞬间,屋子里恢复寂静。
果然,他还是很有哄人天赋的。
“嗝~”
李芊芊没忍住打个哭嗝。
瞬间被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思思捂着自己的嘴,泪眼汪汪看着陈行,想求饶,又不敢开口,生怕面前这个英武的冷峻男子砍了自己。
“现在……”
陈行收刀俯身,十分恶劣的伸手捏着对方婴儿肥的小脸狠狠一扯。
果然,手感极佳。
“能听老子好好讲话了吧?”
……
子时。
李芊芊跪坐在马车上,回到了李府。
大房卧室里灯火通明。
李家主母李钱氏躺在床上,抱着幼儿沙哑道:“他没留你?”
李芊芊默默点头。
想起自己女儿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模样,虽然不忍心这么问女儿,但事关自己一家的命,终究还是开口。
“那他有没有用你?”
用,这是她能想到最委婉的字了。
李芊芊再次摇头。
“你!”
钱氏本就虚弱的身子一下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小莲,赶紧去给母亲熬药!”
李芊芊冲旁边的丫鬟说了一声,连忙扑上去。
“是。”
小莲快步跑出去。
刚跑过行廊,就被黑暗中一个人影抱在怀里。
“呀!”
小莲惊呼一声,旋即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身子顿时松了下来。
“二爷~你吓死人家了……”
……
次日一早,原本的三处大宅被连夜打通,成了如今的河中道巡检司衙门。
“师父的刀谱你看过了吧?”
李令月看着面前的陈行。
陈行默默点头。
“如何?”
额戴白巾的女子眼中带着期盼。
陈行默默摇头。
“是有不懂的地方吗?”
李令月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师父的刀谱入门极难,几乎全凭悟性,你难以入门也是正常,这样吧,哪里不懂你跟我说说,我试试带你。”
陈行小心翼翼把刀谱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什么意思?”
李令月眼皮一跳。
“都不懂,完全看不懂。”
陈行不着痕迹瞥了眼门口来往的辅刀郎,“可能是武圣他老人家看走了眼,其实在下并无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