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并肩,像是该溜子一样,溜溜达达在街上走着。
“师父的刀……”
“问题不大。”
“哎,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他给你传的话,你才一直这么相信我吧?”
“嗯,一部分吧,我分析人很有一套,行事作风,平时言辞,都只是考量的一方面,嗐,老薛家祖传的识人术嘛,不过我发现玩到最后,还是坦诚相待最好用。当然了,也得分人。”
天庆帝耸耸肩,“眼下唯一能让咱俩反目的,就是你想抢着当皇帝,可不管我怎么分析,也觉得没有这种可能。至于以后……
哥们这人挺好的,你慢慢处就知道了,保证让你过得比师父还滋润。”
俩人迈着同款八字步,走进院子里。
只见一个白裙少妇抱着婴儿,满脸赞叹,“黄姐姐真是太厉害了,说的法子真有用,启儿还真不打奶嗝了。”
黄玲儿叉腰大笑,“那可不!我看的话本杂谈……和书,可多了!”
“说起来孟姐姐也很棒啊,启儿这孩子娇气的很,可一沾孟姐姐绣的襁褓就舒服不行,你看你看,他笑了呢……”
“哎哎,真的耶!”
“太可爱了吧……”
院门处。
看着这一幕的陈行猛然侧头,天庆帝连忙开口,“你说了不赌!”
陈行恼羞成怒,“我都觉得黄丫头很小了,没想到你找的皇后比她还小!还让人家生孩子,你牲口啊!”
天庆帝撇嘴,“再打个赌,还是一万两,明天之前,徐旺会自戕。”
陈行一怔,皱眉道:“我跟别人不一样,在乎的东西也不一样。他活着没事,要是死了,咱俩才会多根刺。”
“跟我又没关系,我也只是猜的。”
天庆帝撇嘴道:“再说我这不也是给你提个醒嘛……”
“赌了!就不信这混蛋跟了老子这么久,还能犯傻。”
当天晚上,两家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顿火锅,没头脑跟不高兴只知道这是陈行师兄,其他身份一概不知。
在皇太子认了陈行为干爹后,俩人更是争着当干娘。
入夜,房中。
黄玲儿高兴的喝了不少酒,眼神幽怨地看着陈行。
陈行很生气。
别人怀疑他也就算了,你也怀疑?
……
明月高悬,陈行披衣而起,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院子里,天庆帝正百无聊赖的数星星。
两人对视一眼,偷偷摸摸走向徐旺的住处。
灯火未熄。
俩人默契的各自屏住呼吸,在窗户上点开一个洞。
只见徐旺正在灯火下,面无表情的写着信。
片刻后,书写完毕,徐旺拿起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这才收起来,径直走向屋外。
见此,二人连忙折身就走,堪堪躲过去。
远远跟着他,一路来到陈行院子外。
望着院门,徐旺在月下屈膝,肃穆叩首三拜。
等他做完这一切回到房间,就看到天庆帝坐在桌子前,拿着书信声情并茂的诵读。
“挚爱吾妻亲启,吾之所愿,无非望你身体康健,与你安稳一生而已,然值此世道,一念之差,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