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请大人务必不要推辞。”
曹彧送上一枚通体碧绿,刻着曹氏二字的玉佩,他并没有解释这玉佩的重要性,只是十分慎重的双手奉上。
旁边徐旺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他突然想起江湖上关于曹氏的一句传闻。
持曹家一玉,行万里不惧。
“我斩长冲,并非为你曹氏……”
陈行刚想拒绝。
却见曹彧双手捧着玉佩往上一扬,沉声道:“然曹氏大仇得报,此乃事实。大人可以不在意,但我曹氏上下不能。”
陈行望向他身后,正是那两只大妖的头颅,而头颅之后,则是正站在桌子上,亲自用锤凿铭刻自己名字的曹砚秋。
少年挥锤凝神,万分认真。
“犬子年幼,有时候思虑不周,行事差强人意。”
曹彧目光沉沉道:“望大人不必介怀,曹氏此后必定遵从先父遗愿。但闻大人之令,刀山火海,绝不退却!”
话说到这,陈行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接过玉佩,两人相互拱手。
“再会!”
……
回到庆宁府,陈行在家里歇息了快一个月。
结果预想中的朝廷调令依旧遥遥无期,没有半点要封赏升官的意思传出来。
就好像方正礼把给朝廷的奏折跟给自己媳妇的情书搞错了一般,人家朝廷就好像没收到,压根没反应。
而郑天誉他们也是还没有回来。
不过倒是不断有好消息传来,在他那一刀之后,各处巡检司去抢,咳咳,去寻天材地宝都十分顺利。
往常境外凶悍无比的妖魔邪修,都成了乖宝宝,甚至双手奉上的都有。
料想要不了几日,那几位真人要的炼器材料便能凑足。
当然,这些事跟陈行没有太大关系。
他此时虎着脸,坐在巡检司衙门前的石阶上,而面前街道上则是站着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武者,徐旺等人持刀戒备,神情紧张。
旁边吴青穿着缉捕使的官衣,身后站着俩同样鼻青脸肿的捕头。
“几品?”
陈行冷冷开口。
刚被陈行揍过的俩武者眼神有些惧意,老老实实回复。
“七品。”
“八品。”
“长能耐了?打架打到巡检司眼皮底下?还毁了好几十亩的田?还打官差?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在庆宁冲官差下手的人,已经让老子削平了?!”
一声怒吼。
俩人瑟瑟一抖。
“要不是你俩没弄出人命,现在可就不是站着跟我说话了。”
陈行冷哼一声。
“城外的田,一亩一两的赔偿,这些你俩打伤的官差,一人十两。明白吗?”
“是……”
“老子说的是金子。”
“啊?”
“嗯?”
“是……”
俩武者对视一眼,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亏到姥姥家了!
“你俩有何仇怨,为什么打架?”
陈行随口询问。
徐旺赶忙上前,“大人,不是他俩打架,是他俩在追另外一个武者……”
“那个人呢?”
“跑了,我们没追上。”
陈行看向这俩人。
其中一个拱手苦笑道:“回大人的话,在下是江东孙家的供奉,那个人名字我们不知道,江湖称他为风里刀。
听闻风里刀在河中露了面,这才追着他来到这,这风里刀欠我们孙家几十万两白银,我们一直追到庆宁,眼看就要追上,一时情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