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许星禾轻声开口,打破了轿厢里的安静。
宋知闻声回头,挑眉看他:“什么事?”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许星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认真,“谢谢你给我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曾经的我以为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校霸,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很像一个傲娇。”
话音刚落,轿厢恰好抵达摩天轮的最高点。窗外突然炸开一束烟花,金色的光焰瞬间照亮夜空,紧接着,五颜六色的烟花次第绽放,轰鸣声盖过了许星禾后半句话。
宋知只听清了前半段感谢,后半句被烟花声吞得干干净净。他皱着眉,往许星禾身边凑了凑,大声问:“你说什么?刚才太吵了,没听清!”说着,还特意把耳朵凑了过去,鼻尖不经意蹭到许星禾的发梢,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许星禾的脸颊瞬间红透,刚才鼓起的勇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打散。他望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又看了看宋知凑近的侧脸,终究还是把那句“很像一个傲娇”咽了回去,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没什么,坐完就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课。”
宋知愣了愣,有点疑惑地直起身,可看着许星禾泛红的耳尖,也没再多问,只是转头重新望向窗外。烟花还在绽放,映得他眼底也落了细碎的光,心里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刚才那没听清的话,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似的。”宋知撇了撇嘴,转头重新望向窗外,故意盯着远处渐暗的灯火,可心里那点莫名的空落却没散去。轿厢缓缓下降,摩天轮转动的轻响伴着两人的沉默,直到稳稳落地,宋知才率先起身,揉着酸胀的肩膀,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散漫:“走了,折腾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打车回到别墅,推门开灯的瞬间,宋知没等换鞋就直奔沙发,“咚”地一声瘫了下去,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他歪着头看向站在玄关的许星禾,没好气地喊:“许星禾,洗澡!你先还是我先?我可没力气等你磨叽。”
许星禾望着他皱着眉的模样,心里顿时慌了神——宋知是生气了吗?是因为刚才没听清那句话,还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他攥着衣角犹豫了半晌,才小声开口,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我想帮宋知洗。”
宋知像被烫到似的,“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只剩一片轰鸣:“糟糕糟糕OMG!”——这小子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死盖竟在我身边?!
他脸颊瞬间爆红,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许星禾见他这反应,眼底立马蒙上一层委屈,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愿意吗?”
那点委屈像软刺扎在心上,宋知的震惊瞬间褪了大半。他看着许星禾湿漉漉的眼神,心里莫名一软——这小子大概就是单纯想帮忙,没别的意思吧?可洗澡这事也太私密了……纠结了片刻,他终究还是拗不过心软,梗着脖子别开眼:“行吧行吧,洗就洗,别瞎捣乱!”
两人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汽很快漫开。许星禾站在宋知身后,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头发,沾湿、抹上洗发水,指腹轻轻揉着头皮,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没有半分逾矩,不该干的一样没干,只安安稳稳地帮他洗头发、搓后背,把该做的事做得妥帖又认真。宋知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这份温柔里渐渐放松,耳尖却始终泛着热,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抗拒。
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许星禾帮宋知擦着湿发,指尖蹭过他的耳廓时,宋知还下意识缩了一下。收拾妥当后,两人躺上床,没等宋知伸手,许星禾就主动挪了过来,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温热地落在他的皮肤上。
宋知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黑暗里,许星禾把他搂得更紧了些,鼻尖蹭着他发间的沐浴露清香,心里满是踏实。两人依偎着,伴着彼此的呼吸声,很快就沉沉睡去。
夜色像浸了墨的丝绒,沉沉笼罩着别墅。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夏虫的低鸣,衬得室内愈发安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成温柔的节拍。
许星禾睡得很沉,脸颊贴着宋知的后背,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指尖还轻轻攥着宋知睡衣的一角,像抓住了什么珍宝,连呼吸都带着安稳的暖意。宋知被他搂在怀里,后背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眉头舒展着,睡得格外香甜,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又机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宋知的脑海深处响起,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恭喜宿主,许星禾好感度上升6%,当前好感度33%。”
可这声音,却没能穿透宋知深沉的梦境。他依旧陷在熟睡中,嘴角甚至还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像是梦到了什么顺心的事,对脑海里系统的提示毫无察觉。
那道声音消散后,室内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许星禾在睡梦中轻轻动了动,把宋知搂得更紧了些,脸颊蹭过他的后背,呼吸依旧均匀。而被搂着的宋知,还沉浸在酣眠里,完全不知道,身边人对他的心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又多了几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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