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侍剑神色一肃,拱手领命,转身欲行。
“等等!”洛清柠忽然开口叫住她,语气略显急促,“明日……他大婚,恐生事端!你……寻机将消息透给他,让他……小心些!”
话到最后,声音低了几分。
侍剑脚步一顿,惊讶地回身,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公主,这不是正合您意……您难道是在关心萧公子?”
公主想让驸马回府当面首,有人搅局岂不是更好?
如今,让她去传消息,公主莫非深陷其中,无非自拔!竟然为驸马考虑,不惜自己暗自神伤?!
“放肆!”洛清柠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羞恼的红晕,厉声斥道,“本宫只是不愿他丢人现眼,连累本宫颜面受损!休得胡言!速去办差!再敢妄加揣测,定不轻饶!”
侍剑吓得缩了缩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心中却是一阵腹诽,公主她就嘴硬吧!驸马都跟她和离了,哪损得到她的颜面!这借口还真烂!
待厅中只剩一人,洛清柠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茶盏边缘,目光幽邃如深潭。
“父皇……”她低语,声音里浸染着浓重的悲凉,“那个女人,当真就比母妃她们好上千百倍?值得您……不惜骨肉相残?”
一抹苦涩的自嘲浮上嘴角。
“呵……我又好到哪里去?为一个弃我而去的人念念不忘,却对……”她喉头微哽,终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正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
永宁公主府,洛清欢闺房。
这位娇媚的公主正眼波盈盈地望着萧景,那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眸光,搅得萧景呼吸都微微一滞!
面对这位蛇蝎美人,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绮念,神色淡然道:“公主是指……明日有人要搅局?”
萧景绝非蠢人,政治斗争没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
对方虽未明言,他已猜透七分。
看来传闻非虚——胤帝确有私生子,且欲扶其上位,又怎会坐视女儿成势?
洛清柠遇刺瘫痪、他这个闻名京城的废物,却成了她的夫婿。
洛清欢拒婚立“厌男噬杀”的疯批人设,桩桩件件,只怕都与那龙椅上的算计,脱不开干系!
“还不算太笨!”洛清欢眼中掠过一丝赞赏,满意之色微露,“如何?可有把握应对?”
她选择萧景为驸马,绝非心血来潮。
从他助解殿前三问,到点破推恩令出自其手,她便看中其智谋。
立他为驸马,既能推个推至台前人挡雷,又可收揽一位得力谋士,一举两得!
“把握……自然是有的。”萧景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只不过,公主将我推至风口浪尖,直面随时可至的杀身之祸……难道不该先付些‘酬劳’么?”
他目光陡然变得侵略性十足,毫不掩饰地扫过洛清欢玲珑有致的娇躯。
这女人的算盘,他心知肚明。
想让他当活靶子?总得给点甜头!
若能得偿所愿,将她给睡了!
为此成为众矢之的,亦值得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