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货啊!卖给城西酒肆的王店主,至少能卖一千钱!我以五百钱买下,转手就能赚五百!这买卖着实划算!】
【等等!安平县周边哪有这么大的野猪?这小子定是偏远山村来的穷猎户,好欺负!我不如一口咬定这野猪是他偷我的,再给衙役班头塞一百钱,到时候不仅白得一头猪,我能赚的更多!哈哈....这下发财了!】
李逸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了.....
他是来诚心做生意的,没成想这老家伙竟想空手套白狼!要不是他能听到对方的心声,今天这个坑他怕是栽定了,一个外地穷户怎么斗得过本地富商和衙役?
徐店主心里盘算妥当,脸上立刻堆起假笑:“呵呵,后生,这买卖我做了,来....咱们进店细谈。”
李逸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弯腰用木柴把野猪重新盖好,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下猪头,暗中将野猪收进了物品栏。
刚一进店,徐店主的脸就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伙计们,给我把这个小贼绑了!”
三个小伙计立刻围了上来,动作娴熟地用麻绳捆住李逸的手脚,看这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你,去县衙叫李班头过来!”徐店主指着一个小伙计命令道。
“好嘞,东家!”那小伙计跑得飞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李逸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挣扎着质问:“店主,你这是干啥?凭啥绑我!”
徐店主冷哼一声,倒打一耙:“明知故问!我昨晚丢了一头野猪,今天你就推着野猪来卖,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把他的嘴堵上!”
一个小伙计拿起一团麻布,粗暴地塞进李逸嘴里,只让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没过多久,小伙计就带着三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回来了,为首的正是李班头。
“李班头,可算把你盼来了!我帮你抓到偷猪的小贼了!”
徐店主连忙迎上去,拉着李班头到一边低声嘀咕,两人的手在袖筒里比画着,显然是在谈价钱。
一开始李班头嫌一百钱太少,讨价还价了半天,徐店主最终答应事后给一百八十钱。
李班头走进店里,冷漠地扫了李逸一眼,沉声道:“人赃并获,带走!”
两个衙役上前,粗鲁地把李逸从地上拽起来,李逸趁机扭动身子,让嘴里的麻布掉了下来,高声喊道:“官家!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你总得让大家看看,我偷了什么吧?”
粮店里本就人多,见有衙役来,更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李逸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班头和徐店主身上。
徐店主冷笑一声,指着门外的推车:“他偷了我一头野猪,就在那推车上,大家一看便知!”
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推车旁,将上面的一捆木柴掀开。
围观的人探头一看,推车里空空如也,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徐店主脸上的笑容僵住,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喊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了!”
他气急败坏地把推车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野猪连根猪毛都没找到。
李逸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委屈:“我就是来问店主收不收木柴,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绑了,还说我偷野猪,求官家为我做主啊!”
围观的人立刻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就奇了,没赃物也能抓人?”
“怕不是想讹人吧?”
“我记得上个月,就有人说被徐店主诬陷偷粮,昧了人家五百斤粟米,该不会是真的吧?”
说话的是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正是县城里另一家大粮店的刘店主,也是徐店主的死对头。
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带着对李班头的指责也多了起来。
李班头脸色铁青,冷冷地看向徐店主:“还抓吗?”
言下之意,是抓人可以钱得给够。
徐店主心里暗骂晦气。
抓吧,不仅拿不到野猪,还得倒贴一百八十钱,纯属亏本买卖。
不抓吧,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
脸可以丢,铜钱绝对不能亏!
徐店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呃……许是我看错了,一场误会,大家散了吧!”
“误会?”人群里有人起哄。
“说抓人就抓人,说放人就放人,当我们是傻子啊?”
“对啊,平白冤枉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徐店主狠狠瞪了眼看热闹的刘店主,无奈之下,只能咬牙吩咐伙计:
“给这后生装三斗粟米,全当是补偿他了。”
李班头脸色稍缓,挥了挥手:“松绑,我们走。”
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徐店主:“下次别再惹出这种麻烦。”
“一定一定,李班头慢走!”徐店主陪着笑送走衙役,脸都快绿了。
李逸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拎着沉甸甸的三斗粟米走出粮店。
都说人心不古,现在来看,古代的人心也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要不是有物品栏这个底牌,要不是提前看穿了那老东西的心思,李逸这个外地来的穷小子,今天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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