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两个字一出口,虞知宁心里咯噔沉了。
“胡说!阿宁今儿一早就跟我去了谭家,怎会吩咐了丫鬟算计桐哥儿?”虞正南不信。
金氏却道:“事发时就把那丫头捉住了审问,怎会有假?”
听说审了清灵,虞知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朝着金氏看去:“那依三婶的意思,是清灵招了?”
金氏一愣。
“郡主,你为何要容不下我,我和桐哥儿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争不抢,您针对我就罢了,怎么连无辜的桐哥儿也容不下了。”许玉慧哭红了双眼,看上去好不可怜。
虞知宁冷笑:“许娘子这话真是奇怪,嘴上说着桐哥儿如何重要,却硬是拖着不许大夫给桐哥儿看病,事发也有些日子了,一身**的衣裳裹着,就是好人也要被你拖严重了。”
被人戳穿心思,许玉慧面上浮现尴尬,嘴硬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机对我桐哥儿再下毒手?我信不过你们。”
虞知宁转头看向了虞正南:“父亲,女儿和许娘子无冤无仇,没有理由针对她,况且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了。”
“阿宁,为父相信你。”虞正南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身边的,对着许玉慧说:“先给孩子看病,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给个交代。”
许玉慧这才罢手,让大夫上前。
“三婶,清灵呢?”虞知宁冷了语气质问。
金氏无奈叹气:“这丫头嘴硬得很,被关在柴房了。”
听后,虞知宁对着红烛说:“你守在这。”
红烛应了。
说罢虞知宁一路朝着柴房方向赶去,眼皮跳得厉害,等到了柴房就看见了门口守着两个婆子,一人手里抓着把瓜子,磕的正起劲。
见她来赶紧收敛了。
“郡主。”二人悻悻道。
虞知宁越过二人踹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心沉了沉,身后二人赶紧道:“郡主,这死丫头不听话……”
啪!
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婆子脸上:“混账东西,本郡主身边的丫鬟岂是你能诋毁的?”
挨了打的婆子捂着脸面上还有几分不甘。
进了柴房一眼就看见了地上躺着蜷缩成一团,满身血痕模糊不清的清灵,这一眼,虞知宁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快步上前,红了眼眶:“清灵?清灵?”
喊了数遍,没有反应。
“来人!”她惊呼。
片刻后来了两个粗使婆子。
虞知宁道:“把人抬回毓秀阁。”
婆子却有些犹豫了:“郡主,这清灵是罪人,不可啊。”
许是见虞知宁脸色过于难看,两个婆子也不敢得罪,只好硬着头皮将清灵抬回去。
进了毓秀阁,冬琴迎上来,她的脸上还有巴掌印:“郡主。”
虞知宁扬眉:“谁打的?”
“是三夫人身边的槐花。”冬琴道:“三夫人今日擅自闯入毓秀阁带走了清灵,在您回来之前,毓秀阁还有人看守不许人去报信,奴婢……”
冬琴有些愧疚。
虞知宁深吸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冬琴的脸蛋:“此事不怪你,都怪我这些日子太过软弱,太给他们脸了!”
她对着冬琴道:“即刻去请大夫,给清灵医治。”
“是。”
冬琴拔腿就跑。
虞知宁就坐在那,捏紧指尖。
屋子里的林妈妈给清灵换衣裳,血淋淋的衣裳都沾在皮肤上,轻轻一碰,清灵疼得直哼哼。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狠,从梳妆台上捡起一枚羊脂玉佩,扬起,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