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便是。”阿义收好解药,奇道:“王猛是何人?可是盗图的人?”
铁犁摇头道:“不是。此事眼下不宜说出,你照我的话做就是。”
阿义点点头,又道:“你明日要带着伍公子上路,这北去千里,一路上能照顾得来麽?”
昨日丫环服侍伍东吃睡情景历历在目,铁犁心下实在发怵,嘴里却道:“万事终有个门道,我俩个一路摸索,总能找到。”
“这与吃酒习武可是不同,你当要思量在前。”
铁犁笑道:“且放宽心。待从明日起,我这大哥便要带着小弟游嘻江湖,他吃饭,我吃酒,他睡觉,我练拳,岂不快哉?”
“哎哟,哪得这般容易。”阿义叹气摇头退了出去……
此际东京开封失而复得,尚在宋军掌控之下,但城周匪盗四起,故铁犁心下筹划北上道路时,决定先至应天府,之后折而向东,经徐州再奔大名府,绕过开封,出河间而入金国。
一路之上,日里尚好,铁犁或背或抱,亦或牵着伍东小手沿路徐行,累了便抱他上马,二人马上逗笑一番,也乘机歇歇脚力。
只是到了晚间,因困乏思亲,伍东不免哭闹一番方能睡去。
缓缓行有月余,直至过了徐州,伍东方才渐渐习惯没娘相伴的日子,晚间投店后,吃罢便能自行睡去,铁犁见状,心下甚慰。
又行数日,一日天暮之际已然到得河间府。
河间府本是大宋置辖,此刻早已沦陷金人之手。城门有金兵盘查,但见大人牵一孩童,当作父子赶路,便也不问不查,任由进城。
铁犁若是只身出行,向来不喜打尖住店,随意一间草屋破庙便可容身。此次带着伍东同行,怕苦了孩子,不免夜夜投城入店。
入得城中,沿着大街直走一程,拐进偏街寻得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店内伙计将马拴好,听得铁犁楼上召唤,赶紧跑到二楼房间,笑道:“客官用水用饭但请吩咐?”
“肚内饿得正慌,且将好菜好饭端上楼来。只是我这弟弟人小嘴刁,你且用心了。”铁犁说罢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伙计见银眼开,喜道:“客官放心,但保满意。”接过银子转身跑下楼去,心下不免奇道:这兄弟二人却是差得年岁大些,定是同父异母。
去不多时,又带上一个伙计,二人各执提盒,自是饭菜汤羹俱全,更备得清酒一壶。
伍东闻得饭肴香气,不待召呼便已匙手并用吃将起来……
二人饱餐过后,唤来伙计拾掇碗碟,独将一壶清酒留下。
伍东躺身床上不睡,缠着铁犁讲罢一段故事方才合上眼睛。
铁犁坐在桌前哑然暗笑:哪来的故事?你这大哥自小便没有听过故事,这些可尽是旧事啊。
想了片刻,转身趺座床边,提得真气,大吸慢吐,周天运转,修起内功来。
铁犁自幼习得罗汉先天十八手,二十多年间几无间断修习。故此功虽出自少林,但放眼天下,若论此功修为,恐无出其右者。
此功名为罗汉先天十八手,实为内功心法,是天下至纯至阳之内力。少林弟子极少习练,实因此功初练似简,难在持恒,非下十几年苦功而不见成效。
铁犁喜武成痴,更在此功上尽心修习,后又得白玉蟾点拨指引而功力大进,其内力之强实是当世罕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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