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孩童和健妇负责挖沟。
沟里插满铁刺,布上绊发铃铛。
只要有人踩上去铃铛就会响,充当阻碍敌人警报器。
妇孺老弱负责后勤,青壮和流民则在曹德的指挥下大搞土木工程。
通往村子的要道先后挖出了深浅不一的壕沟。
最绝的是。
进入村子的最后一段必经坡道上,曹德让人洒满了圆润的黄豆。
黄豆表面覆盖薄土。
倘若山贼有马,踩上去立刻就会打滑失蹄。
五天后的一个深夜,坞堡外突然传来响声。
绊发铃铛被踩响了。
“来了,各就各位!”
曹德手持复合弓,大步流星地登上坞堡墙头。
黑暗中,只见黑压压的人马如同潮水般向青石村涌来。
远远看去,人数绝对不少于五百人。
刚冲过一片看似平坦的开阔地,山贼队伍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不知深浅的山贼一个接一个,踩中了布置伪装的陷坑和竹签。
“点火把。”
坞堡墙头预先准备好的火把被同时点燃,火光将村前照得亮如白昼。
直到此刻,山贼们真正看清了青石村的全貌。
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土围子。
而是一座巍然耸立的坚固坞堡。
“大哥,撤退吧,青石村的坞堡防御森严,咱们强攻硬冲,只会白白牺牲弟兄们的性命。”
“闭嘴!”
身材魁梧的山贼首领杜鹏死死盯着坞堡,双眼充满了仇恨和目光。
“我儿杜彪尸骨未寒,今日就算损失一半人马,老子也要踏平这里,用曹德的人头祭奠我儿!”
二当家范二虎听后痛心疾首,继续苦劝道:“大哥息怒,彪侄坏了道上规矩,抢劫也就罢了,杀人越货不留一个活口,这才引来了青石村的报复。”
“说起来也是死有余辜,咱们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拿这么多跟随多年的老兄弟去填命。”
“放你娘的屁!”
杜鹏猛地一脚踹翻范二虎。
“若不是看在你跟随我多年,就凭你刚才那些话,老子第一个杀你祭旗。”
自打从官军变成叛变的溃兵,杜鹏的亲人只剩下随他从军的大儿子杜彪。
其余亲人老小,全都被朝廷砍了脑袋。
如今。
最后一名亲人被一群乡巴佬弄死,杜鹏如何能忍!
他才不管什么狗屁规矩。
曹德和青石村杀了他儿子,就要他们全村陪葬。
“都给老子冲,拿出先登夺城的气魄!破村之后,财物女子任你们取用!”
杜鹏大手一挥,便要下令攻打坞堡。
“大哥,三思而行啊!”
范二虎彻底急了。
第一轮攻击,冲锋在前的必然是军中的老弟兄。
为了一个酒囊饭袋。
将所剩无几的老弟兄送进鬼门关,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身为杜鹏的校尉,老弟兄们的二把手。
范二虎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以卵击石。
坞堡修建得极有章法。
不是城池,防御力未必比城池弱多少。
万一曹德准备了滚木礌石,金汁热油这类的防御器械。
强行攻打,后果可想而知。
谁能想到。
一个普普通通村庄,竟尼玛修得跟城池一样坚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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