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心里一动,没出声,看着棒梗溜到傻柱家门口,踮着脚想把什么东西塞到傻柱挂在门框上的一个旧挎包里。那挎包是傻柱平时去食堂装饭盒用的。
“棒梗!”安平冷不丁喊了一嗓子。
棒梗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是个白面馒头!看样子是从家里偷出来的。他脸都白了,扭头就想跑。
“站住!”安平声音不大,但带着股不容反抗的劲儿。
棒梗僵在原地,浑身发抖,都快哭出来了。“安……安叔……我……我没偷东西……”
安平走过去,捡起那个馒头,在手里掂了掂。“没偷?那这馒头是自己长腿跑到你手里的?”他盯着棒梗,“想塞傻柱包里?怎么,又想让他给你背黑锅?还是觉得他现在不接济你们家了,心里有气?”
棒梗被说中心事,低着头不敢吭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时,傻柱也听见动静出来了,一看这场面,愣了:“这……怎么回事?”
安平把馒头扔给傻柱:“你的好街坊,准备往你包里塞赃物呢。”
傻柱接过馒头,看看棒梗那怂样,心里一阵腻歪。他以前没少接济贾家,没想到棒梗现在还敢来这套。“棒梗!你小子行啊!学会栽赃陷害了!”
这边的动静把中院的人也引来了。秦淮茹跑过来,一看这场面,脸唰一下就白了,上前拉着棒梗就要打:“你个不省心的东西!你又干啥了!”
贾张氏也跟了出来,一看馒头在傻柱手里,立刻调转枪口:“傻柱!你咋那么不要脸!连孩子藏的馒头你都抢!”
傻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抢?你问问你宝贝孙子干的好事!”
易中海也背着手过来了,皱着眉头:“吵什么吵!大过年的,像什么样子!”他看向安平,“安平,你说,怎么回事?”
安平懒得掺和,指了指傻柱手里的馒头和吓傻的棒梗:“怎么回事?问问当事人不就清楚了。我看啊,这孩子再不好好管管,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说完,他推着自行车,直接回了自己屋,把门关上了。
门外,易中海还在和稀泥,贾张氏不依不饶,秦淮茹哭着打棒梗,傻柱气得直嚷嚷……乱成一锅粥。
安平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吵闹,摇了摇头。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支【百年野山参(浓缩精华)】,找了个小瓷瓶,小心地滴入一滴,然后用普通的蜂蜜兑满。这样给娄父喝,既有效果,又不显眼。
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不知道易中海又用了什么法子平息了事端。安平把调好的蜂蜜瓶子收好,心里琢磨着,这院里的人,为了口吃的,为了那点私心,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
秦淮茹拖着抽抽搭搭的棒梗回了家,贾张氏还在后面骂骂咧咧。一进屋,秦淮茹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贾张氏烦躁地踹了下桌腿:“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秦淮茹抬起泪眼,第一次带着怨气顶撞:“我看不住?您要是少骂两句,少挑唆点,棒梗能成这样?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好了,连傻柱都不搭理咱们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被噎得一愣,随即拍着大腿嚎起来:“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儿媳妇都敢骂婆婆了啊!”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撒泼的样子,再看看旁边吓得不敢出声的三个孩子,心里一片冰凉。她抹了把眼泪,咬着牙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屋子。
易中海回到自己屋,一大妈给他倒了杯水。“又调解好了?”
易中海哼了一声:“贾家那个棒梗,真是不省心。我看秦淮茹也是难。”他喝了口水,沉吟着,“不过,越是难的时候,帮一把,她才越念你的好。”
一大妈叹了口气:“指望她?她自己都顾不过来呢。要我说,你还是得想想别的路子。”
易中海没说话,心里却琢磨开了。秦淮茹这边不能放,傻柱那边也得再试试。这养老,总得有个指望才行。他抬眼往后院方向看了看,安平那小子是指望不上了,不给自己添堵就烧高香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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