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爆锤众禽 第一卷 第26章 风波又起,黎明之前(2/2)

阎埠贵也端着搪瓷缸子,吹着表面的热气,踱着方步走出来,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看着被清理得差不多、只剩水渍的地面,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斯文扫地,真是斯文扫地啊!安平啊,莫与小人计较,且放宽心。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这,也算是磨砺了…”他文绉绉地掉着书袋,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既像是在安慰安平,又像是在众人面前彰显自己的"文化人"地位和超然,同时巧妙地把这件事定性为"磨砺",轻描淡写。

安平将最后一点混着灰土的污水冲进墙角石缝下的下水口,把清洁工具在门口用力沥干,然后面色如常地拿回屋放好。自始至终,他没有看唾沫横飞的刘海中一眼,也没有接阎埠贵那番"高论"。他拿起那个装着入职通知书和身份证明的旧布包,仔细拍了拍衣角裤腿,仿佛要掸掉这院里所有的污浊之气和黏腻目光。随后,他挺直了那早已不再单薄、蕴藏着力量的脊梁,在邻居们更加复杂、仿佛要将他背影刺穿的注视下,迈开坚定而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向院外走去。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却从未给过他温暖的四合院。

他的脚步踏在刚刚清扫擦拭干净的青石板上,发出清晰而坚实的回响,一步一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身后那些或同情、或好奇、或嫉妒、或麻木的目光,如同被一道无形而厚实的屏障隔绝,无法影响他分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贾家窗户后那毒蛇般阴冷黏腻的注视,能听到傻柱屋里传来的一声不耐烦的、带着挫败感的冷哼,也知道后院那扇紧闭的房门后,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狭窄的缝隙,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那目光里,或许有怨恨,有恐惧,也有彻底的绝望。

走出那扇象征着压抑、狭隘、无尽算计的四合院门楼,外面是渐渐鲜活、喧闹起来的胡同。清晨凉爽而自由的空气,带着炊烟和不知名野花的淡淡气息,涌入胸腔,安平深深地、彻底地呼吸了一次,仿佛要将积压在胸口的所有浊气、所有阴霾尽数排出,置换一新。他抬起头,晨曦正好,天光渐亮,朝霞给天际线抹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红星轧钢厂那庞大的、充满工业力量的轮廓在远方逐渐清晰,高耸的烟囱如同巨人的臂膀,连绵的厂房匍匐在大地上,隐约传来的机器低沉轰鸣,都预示着那里是一个与身后这个鸡飞狗跳、锱铢必较的小院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里有新的、或许同样复杂的规则,有实实在在的挑战,有形形色色的面孔——有如赵明德那般可能圆滑谨慎、明哲保身的领导,有何建国那般可能刻板严肃、刻意刁难的前辈,有丁秋楠那般可能清冷自持、技术过硬的同事,更有无数需要他运用所学知识与能力去帮助、去救治的普通工人。那里,才是他安平真正应该驰骋、能够凭本事立足的疆场。

他握紧了手中那个略显空荡的布包,那里面装着的不仅是一份赖以生存的工作,更是他挣脱桎梏、掌握自身命运、迈向未来的关键凭证。他拥有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深厚医学知识,是正在被系统逐渐强化、远超常人的体魄,是愈发清晰冷静的头脑和愈发坚定的意志。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在新世界里安身立命的根本。

走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两旁是匆匆赶路的工人,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偶尔有早起吆喝的小贩。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安平?是安平吗?“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安平转头,看到是胡同口修自行车的王大哥,他正推着工具车出摊。

"王大哥。"安平点头打招呼。

"听说你进轧钢厂了?还是医务室?好家伙,真有你的!"王大哥黝黑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别学那些偷奸耍滑的,咱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哎,知道了,谢谢王大哥。"安平心里微微一暖。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不那么复杂的人和事。

越靠近轧钢厂,人流越密集,各种穿着工装的人从四面八方汇拢过来,像无数条溪流奔向大海。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重的煤烟味、金属味和机油味,这是一种属于工业时代的、粗粝而充满力量的气息。巨大的厂门如同怪兽的嘴巴,吞噬着不断涌入的人潮。门口持枪站得笔直的卫兵,神情严肃,检查着每一个进入者的证件。

安平在潮水般的人流中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巨大的厂牌和巍峨的门楼。他的心绪奇异地平静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深邃而蕴含着力量。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燃起了一簇跃动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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