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既白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在青夏也保护了很多人,我们一直在并肩作战。”
全栖迟问:“同我们说说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吧。”
虞子嘉将自己在青夏的事情说了说,最后摇头道:“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才知道平时我哥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最开始我上手去做,脑子都不够用,特别是那些因为莫珏搞出来的怨灵,把我好好的富饶青夏都搞乱了。”
全栖迟附和:“我和你差不多,我也是才知道我爹平时那么忙,居然还能抽时间监督我修炼。”
其他人看着两人深有同感互相安慰的场景,心中酸麻。
那时的全栖迟和虞子嘉可是六人组中最潇洒活泼的人,结果到头来,也是他们变化最大。
这是一个交心的夜晚,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轮到步梨时,她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在睡觉。”
众人哑然。
她的神情蓦地低落了两分。
裴行之出声:“你也在和我们并肩作战。”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安慰她,“对啊,若不是你,我们现在也不能在这里畅所欲言。”
在他们的安慰下,步梨心上涌起一股暖流。
她想了想,本想细说自己在落花宫的事,但仔细一想,实在乏善可陈,加上之前她也已经大致说过,因此一两句之后便沉默了。
虞子嘉笑道:“我还说我做你的人脉呢。”
没想到她自己也很有实力。
步梨弯眸微笑:“那我也做你的人脉吧。”
“我们呢?”剩下的人问。
“也做你们的。”
步梨默了片刻,说:“其实你们就是我最大的人脉。”
虽陷于莫珏的算计,她却反得一片真情。
何其幸运,能在一条孤独的路上遇见志同道合的朋友。
天上月明星稀,众人说说笑笑。
后半夜,裴行之值守完和叶舞交接之后回到了帐篷,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进入。
他立在门口处,周身灵力如暖流般无声流转,将衣袍与肩发上沾染的露水与寒气烘干,一丝极淡的白雾从他的身上升起,消散在空中,确保没有一丝外界的清冷会被他带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打开帐篷的禁制走了进去。
里面空气暖融,就在那一片柔软的床铺中央,小小一团陷在衾被之间,睡得正沉,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几缕墨发贴在她恬静的脸侧,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柔和的阴影。
裴行之静立片刻,只是看着。
来到此处,方才的一身风霜与警觉,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定的归处。
他缓步走过去,极轻地在她身旁和衣躺下,未曾惊扰她分毫。
过了半晌,步梨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裴行之睡在外面,她愣了愣,忙掀开被子将人拉进来,蹙眉道:“怎么睡外面?”
她握着他冰凉的手,揉搓着捂了好一会,直到那冰凉的指尖终于回暖。
“你不用担心吵醒我。”
就她现在的睡眠质量,也就云既白炸炉的声响能吵醒她了。
“嗯。”裴行之亲了亲她的额头。
步梨望着他,眼眸清透。
裴行之注意到她的目光,揽着她的手微微一紧。
步梨微微笑了笑:“不想同我说说吗?”
顿了顿,她补充道:“关于你在那次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你还有事瞒着没告诉我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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