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 第十八章(2/2)

她嗓音嘶哑,质问声悲泣。

“我是他的大夫,他理应由我负责。”冯二叔回视她,平静道。

“我已与衡之说过,叫他不许再接受你的诊治,你缘何能给他扎。”倚寒嘶哑着声音,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惜她双腿发软,登时摔在了姚夫人怀中。

冯承礼一脸荒唐:“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倚寒死死瞪着他,恨意一瞬间到了顶端,就要冲上去发泄。

屋内乱成了一团,老夫人气的直杵拐棍,国公爷去安置自己夫人,二房又不想掺和长房的事,三房夫人则拉着倚寒,小辈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够了。”一声暴呵制止了屋内的乱事。

宁宗彦面色紧绷,迸发着刺骨的冷意,眸光沉沉,一丝温度也无。

“当着二弟的面儿,还在这儿吵。”

凌霄侯气势锋利,镇得众人当即没了动静,姚夫人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先把衡之的遗体移向前厅,下棺吧。”

倚寒怔怔坐在地上,看着众人忙活,白布被蒙住了崔衡之的脸,莫大的哀恸叫她只得怔怔流泪。

他走了,再没有人陪着她了。

年复一年,她大约只能看着他的陵墓不知去往何处,面对漫漫孤寂岁月。

可她还没做好准备。

她胸中滞涩的喘不过气,不舍笼罩在悲愁的眉眼间,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只留她在屋里,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宁宗彦面上讽意越发浓重,他走到了她面前:“你满意了?”

倚寒无措地抬头,白皙的脸庞因着哭的泛红而显出艳色,眼珠坠在眼睫处,将落未落:“什么?”

“你为什么不听冯承礼的话。”

倚寒张了张唇,爬了起身:“我祖父已经醒了,我知道怎么救他,我没害他,他本来、本来已经身体好转了。”

她声音哽咽,但仍旧泪眼朦胧不遗余力的解释着。

宁宗彦嗤笑了一声,面上的冷意如萧瑟的寒风,带着冷眼旁观的漠然:“冯老太爷明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何来救人一说。”

“你知道怎么救他为何不与冯承礼通气,他会故意害衡之不成。”

“哦,你怕他不信你,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谁也没说,是怕自己治不好被千夫所指?还是怕出了事好逃脱责任。”

倚寒百口莫辩,她只是怕被阻止。

“我告诉衡之了,他很听我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二叔会……”

“够了,不要再找借口了。”

宁宗彦沉沉吐出一口气,悲剧已经酿成,说再多也无用了,怒气积郁在他胸口处,无从发泄。

“你不配再行医。”他平静地扔下了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倚寒微微摇了摇头,哽咽的哭着。

巨大地愧疚涌上了心头,她无力地倚靠着床榻,颤抖着声音用气音不知对着何处说:“可我,不是故意的。”

……

冯承礼提着药箱回了府。

厅内七个小辈正在那儿讨论不休。

二房的自然是安慰倚秋,三房的则是有些幸灾乐祸:“别哭了,三堂姐,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知道略逊一筹罢了,又不是天塌了。”

说话的是冯叙,倚夏愤恨地要拿起杯盏扔他,被老六冯樾挡住了:“三姐,你输了,何必迁怒阿叙。”

倚秋是个老实人忍不住道:“三姐你消消气,阿叙,你不许再嘲笑了。”

老四冯煜冷笑:“你们三房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日后待你们输了,且有的哭。”

冯叙耸肩:“我们可不会输不起,不像你们,小心眼。”

冯瞻瞧见冯承礼回来了,走上前:“父亲,今日比试,三妹输了。”

冯承礼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冯瞻犹疑的看着父亲,竟然不生气。

冯承礼淡淡道:“国公府的新寻回来的二爷,殁了。”

冯叙心头一惊,愣愣的问:“可是倚寒的夫君。”

怎么在这个关头上没了。

他一直知道倚寒费劲心思回来不止是为了祖父,还是为了她那病秧子夫君。

冯叙忍不住捏了把汗,这三日后她还会来吗?

会的吧,即便没了夫君,可她还有亲人啊。

他咬牙当即转身就跑了出去,冯樾叫都叫不住。

国公府朱门大开,白绫高悬,府内皆是一片素缟,正厅内放置着一尊棺椁,裴氏醒了过来,强撑着精神操持葬礼。

国公爷欲言又止:“倚寒那丫头你打算如何?”

裴氏却面色平静了下来,话语中隐藏着暗潮:“我不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为今,诞育子嗣才是要紧事,若是一月以后有了孩子,她便还是公府的少夫人。”

若是没有……绝不会没有,她只有这个指望了,不能失败。

“把宗元叫过来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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