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位于安和里的西岭村已经遭劫。
若再纵容,平漳县百姓将永无宁日。
很快,院中的闲杂人等已经被典史与林捕头等人清空。
李朔家被临时征用了,陈正初与沈砚二人坐在堂屋之中,门扉虚掩。
“沈砚,本官寻你多时了。”
简单寒暄一句,陈正初开门见山道:“你既能在山林之中生擒花豹,胆识、身手绝非常人。”
“如今叛军逃入山林,据险而守,官军数次围剿皆因不明山路而折损。”
陈正初目光锐利,不复方才在院中的平和。
“本官欲请你进山带路,引一支精锐官军,将那逃入山中的叛贼悉数清剿。”
“事成之后,本官可通禀县令,在县衙中给你一个副都头的职衔,并赏赐你银钱百两。”
这是要求,也是利诱。
副都头的官身外加银钱百两,对寻常村民来说可是一步登天的诱惑。
然而沈砚眼神平静,脸上并没有太多惊喜。
“多谢大人抬爱!”
他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小子不过侥幸猎得一豹,实在无把握带领官军在山林中歼敌。”
“况且,山高林密,叛军凶悍,若是官军弟兄因我而折损,沈砚百死难辞其咎。”
“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沈砚拒绝得干脆利落,实在不愿卷入官府与叛军的厮杀。
里正本就虎视眈眈,今天又得罪了林捕头。
若是他带领官军进山剿贼,家中的父兄妻嫂谁来照看?
陈正初眉头微皱,虽说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但他还是听出了沈砚语气中的推脱之意。
叹了口气,他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沈砚,那山中叛贼劫掠乡民,乃我平漳县之大患,平叛安民可是义不容辞之事。”
“你既有此能力,却置身事外,若将来叛军下山,殃及青石塘村,你待如何?”
沈砚听出了这番话语中的沉重,可一想到家中情况,他只能咬牙。
“大人,不是我推诿,只是小人能力有限,不敢误了官家大事。”
陈正初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看着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焦躁。
明明有生擒花豹之勇,却不能为他所用。
剿贼平叛之事才刚有起色,转眼又陷入僵局。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屋内气氛凝滞之时。
砰!
外面的院门被猛地撞开,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撕裂了短暂的平静。
“砚弟!砚弟!不好了,出大事了!”
只见赵安娘与苏婉卿发髻散乱,神色匆忙。
在二女之间,正全力搀扶着一个老者,踉踉跄跄闯进院内。
沈砚脸色一变,猛地起身冲出堂屋。
“爹?这是怎么了?”
沈砚冲上前来,扶住几近瘫软的沈相远。
沈相远浑身泥土,老泪纵横,抓着沈砚如同抓着救命稻草。
“二郎!完了!全完了!”
“我和你大哥刚到王半仙家没多久,就遇到叛军下山打劫。”
“你大哥被安和里的叛军抓走了!”
“叛军威胁他入伙,否则就要杀了他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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