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专是捕头,是役,平日里须对县尉行躬身礼。
而李德友、李三江一家是民,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陈正初进了院子,还未开口,林以专就给沈砚扣上了叛贼的帽子。
“启禀县尉大人,如今案情已查明,沈砚拒不伏法,还打伤一众差役兄弟,定是叛贼无疑。”
“肯请县尉大人下令,让我等将叛贼沈砚当场格杀!”
李朔听到这些污蔑言语,顿时急了。
连忙跪着来到县委面前,苦苦哀求,“大老爷,砚哥儿是被冤枉的,草民恳请您千万要明察!”
“砚哥儿从未与叛军有过瓜葛,是林捕头他故意污蔑我们......”
“我污蔑?哼,沈砚若不是叛军,又怎敢对一众捕快大打出手?”
一句话,顿时将李朔还未脱口的话全部噎了回去。
是啊,捕快可是代表着县衙,代表着官府。
沈砚连捕快都敢打,在官差眼中,就算不是叛贼也是了。
李朔顿时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李德友却是低垂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想不到自己一封密信呈上去,不止请来了林捕头,连县尉大人都惊动了。
沈砚啊沈砚,今天你必死无疑!
陈正初目光扫视全场,众人皆跪。
只有一人站立场中,面色平静,身姿笔挺如一柄蓄势待发的长枪。
他目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欣赏,话音之中透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就是沈砚?”
“正是。”
“可是你生擒花豹?”
“当然。”
一问一答,简洁流畅。
却是令一旁的林以专和李德友脸色大变。
“大人,沈砚此贼定是叛军奸细,切勿听信谗言啊!”林以专不禁喊道。
“是啊大人,沈砚家中存有大量钱粮,甚为可疑,恐与叛军有嫌,还请大人明察!”李德友跟着喊了一句。
陈正初没理会林以专,目光下移看向跪着的那人,“你是何人?”
李德友脑门贴地,诚惶诚恐道:“回大人,小人是东和里里正,李德友。”
“原来是你。”陈正初眼底露出一抹意外,“今日之事,还多亏你上书县令的那封密信。”
“李德友,你且起身,本官今次能顺利找到猎豹手,你当居首功!”
一番话说出,李德友顿时一头雾水。
典史顺势走上前来,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
“李德友,县尉大人曾下令,如能提供猎豹手之踪迹者,赏银十两。”
“你那封密信也算是提供踪迹,拿着,这十两银子是大人赏你的。”
李德友心急如焚,连连摆手否定。
“不不不,大人或是搞错了,那封密信是举报叛贼沈砚,并非是提供猎豹手之踪迹。”
“再说了,沈砚终日游手好闲,不过是村中一泼皮耳,哪有生擒虎豹之勇?”
陈正初神色从容,从襟袋中掏出一张对折的麻纸,正是那封迷信。
“这信中所述虽是举报叛贼,却也为本官提供了猎豹手之踪迹。”
“李德友,你且收下赏银。”
“林捕头,命你的人收起刀兵。”
“本官以乌纱作保,沈砚此人绝非叛贼。”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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