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这么一个高个子男人杵着。
执事的很快就看到了。
还以为是来了庆贺的客人,热情的迎了上来。
走婚都是男人晚上去女方家早上离开的。
本村人也就罢了。
凫梓是外村人,加上他和一个月前相比确实脱胎换骨,又穿了这么一身很显年轻的衣裳。
别说执事,就是女方的几个弟弟都没一打眼把这个老姐夫给认出来。
执事还上前热情招呼:
“客人你是女婿这边的朋友吧?快请坐,快请坐,今天可是新女婿请了大厨来做的硬席。”
凫梓被气笑了。
他看向执事:“你说神奇不神奇?我也是这家的女婿!”
啥?
这家就一个女儿,又来了个女婿?
执事愣愣的盯着凫梓看了半晌,“你......你是那个......”
“哦,麻烦你把叫一下我丈母娘,我得问问她,我这个给她当了十六年的老女婿,怎么家里办喜事也不请我?”
执事一时间僵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
离得近的一桌客人也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神奇的连带效应开启,正在敬酒的一对新人和丈母娘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跟着过来,就对上了凫梓。
新娘一阵恍惚。
这是她以前走婚的男人?
就是那个,骂他十句都憋不出一个屁来的男人?!
当年作为村花她挑了这么个外村人走婚,图的就是对方比村里所有适婚的男人都好看。
可是吧。
二十岁的凫梓也没有今天好看呐!
她赶紧摇了摇脑子里的水。
已经三十四岁的她很是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最没用的就是相貌了!
左所海这些年走婚的年轻人缩减到了三分之一。
嫁出去的年轻姑娘们,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衣食住行,全是家里老爷们挣的!
和她领证的这个男人也说,“男人在外头辛苦打拼,为的就是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什么是好日子?
吃喝不愁,衣食无忧。
孩子上学三两下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决不允许前面这个男人来打扰她如今的好日子。
她走到凫梓跟前,说出的话完全没有顾及十六年的夫妻情分:
“一个月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要和你义绝!你当时什么承诺也没有,我就当你默认了。怎么,你还想反悔?反悔也晚了!
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的丈夫,他叫金伟业,是一家旅行社的老板。我们一周前就已经领证了,现在是合法夫妻。”
凫梓深呼吸再深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好,我同意义绝!但是,义绝后我还是孩子们的生父,我有权利见见我的闺女。”
岂料那个叫金伟业的男人,轻嗤了一声:
“生而不养叫什么父?城里的学生中考完就有各种学习班要上,大双和小双被你们耽搁了一个月。”
凫梓捏紧拳头:“......她们的学费我会出!”
“这位前夫哥,大双和小双现在可是我法律上的闺女,我金伟业再穷也不至于给两个孩子交不起学费,一年三万算什么钱?”
“就你们仙桃寨那个穷家,先前让你供一个孩子上学就跟要了你的老命一样!现在我闺女有爹供养,你的家钱还是留在你家下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