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说:“唐指挥家学渊博。”
“是了。”马聪说:“唐指挥可是武勋子弟。”
武勋们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但石家却没法安静。
“去各家走动,问问那些老交情,可有法子打探到武安侯的消息。”
派去各家送礼的人走了,赵贤在门外看了半晌,突然跺脚,“今年诸事不顺,真是见鬼了。”
“赵先生,夫人请你去一趟。”有人来请赵贤。
郑氏看似平静,在屏风后开口,“若是武安侯被定罪,按照锦衣卫的章程会如何?”
“夫人,若是被定罪,锦衣卫就会盯着侯府,提防有人转移东西。顺带看看谁是同伙”赵贤低着头。
“也就是说,如今还是僵持?”
“是。”
“可能转圜?”
“各家武勋都走遍了,大多敷衍。”
“看来是没辙了。”
“在下无能。”
“罢了,明日宫中召见,我看看能否……”
第二日早上郑氏打扮整齐,坐着马车进宫。
今日来的有十余贵妇,文武各半。
众人先去拜见孙太后,奉承了一番后,孙太后说今日不热,便带着众人去赏花。
武勋和文官的妻子泾渭分明的站成两队,跟在孙太后身后。
郑氏找了个机会接近孙太后,低声道:“太后,武安侯历来对陛下忠心耿耿,不知为何进了锦衣卫大牢……”
孙太后在宫中大半生,当年可是逆袭了皇后之位的存在。和她玩心眼子,那是作死。所以郑氏开门见山。
“武安侯?”孙太后回身,说:“我不好干政。”
郑氏心中绝望,“是,臣妾无礼了。”
“不过……”孙太后说:“石参将乃是陛下看重的大将。”
郑氏没想到此事还有转机,暗喜,“拙夫只知效忠陛下。”
“许多人却不知。”孙太后不知指的是谁,“回头我问问。”
“多谢太后。”
郑氏欢喜不已,晚些孙太后令人去皇帝那里问此事。
“武安侯?”英宗事儿太多,早把郑宏的事儿忘了,他捂额,“想起来了,告诉母后,郑宏骑墙,为朕不喜。只是敲打罢了。”
孙太后得知后,琢磨了一下:“去个人告诉郑氏,记住她今日的话。”
“太后,皇后娘娘请见。”有宫人禀告。
“禀告什么?”孙太后笑道:“多此一举。”
二十出头的钱皇后看着少了煌煌贵气,更像是个普通男人的妻子,她进来行礼,“昨日听闻太后饮食不佳,臣妾便令厨下做了开胃的汤。”
有宫人提着食盒过来,打开是一碗汤。
钱皇后亲自服侍着孙太后喝了汤,笑着问:“太后觉着如何?”
“酸酸甜甜的,甚好。”孙太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钱皇后,“你是皇后,何苦做这些自贬身份。”
钱皇后是当年宣宗朱瞻基的母亲,也就是太皇太后张氏亲自为英宗选的妻子,家中武勋出身。进宫后,钱皇后贤惠有加,甚至屡次拒绝英宗要封赏自家的举动。
钱皇后笑道:“臣妾小时候家里就这样,臣妾也知晓该端着,可端着端着的就倍感不自在,不久便会重回旧模样。”
“你啊你!”孙太后突然问:“你乃武勋出身,可知当下武勋心思?”
钱皇后没有迟疑,“臣妾只知武勋人家富贵之极。”
“知道了。”孙太后令人去皇帝那里传话,“差不多就行了。”
英宗笑了笑,对王振说:“母亲就是心太软,被那郑氏几句话就说动了。”
王振最忌惮的是过世许久的太皇太后张氏,至于孙太后,他不虚,所以说道:“陛下,郑宏可是武勋的招牌,不可放纵。”
英宗说:“敲打的也够了,不过,事儿不可不做。此事先生来安排。听闻郑宏好脸面?”
王振回到值房,越想越不安逸,张朝问了何事,便出了个主意。
“你这厮……嗬嗬嗬!”王振指着张朝,“好主意。”
锦衣卫,郑宏从刚开始进来的咆哮,变成了呻吟,“放本侯出去!”
狱卒过来,用棍子敲打着栏杆,“安静些!”
“等本侯出去,定然……罢了,可有酒肉?”郑宏舔舔嘴唇。
“有钱就有酒肉。”狱卒皮笑肉不笑。
“钱好说。”
在写了欠债的小纸条后,郑宏得了酒肉。
狱外有武安侯府的人每日蹲守,狱卒拿着纸条出去,那人麻溜的给钱。
当日马顺来狱中视察,见到郑宏时,问:“武安侯可有决断?”
郑宏盘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马顺,“那事儿本侯但凡做了,此后便是文官的死敌。本侯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么,做另一件吧!”马顺突然改口。
郑宏一怔,“何事?”
“武安侯与唐青认识?”马顺明知故问。
“自然认识。”郑宏想到唐青,神色中难免有些狰狞之意。
王爸爸怎么想到的这一招……马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郑宏,“听闻武安侯与唐青有些龃龉,可当面向唐青致歉。”
“什么?!”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