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火车一天就固定那么几趟,还挤得要死。
很多人更愿意坐客车,班次多,时间更自由些。
并且有些人去的地方,离火车站挺远,客车却能给停路边,省下不少路程。
尚旭中所在的汴牛镇,当地的客运站规模不算小,南来北往的,一天流动的车次得有几十趟。
王洋私自搭建的小房位置一般,当不当正不正的,离客运站有点距离。
绝对是个违建,好几种砖头搭起来这么个地方,屋顶上有砖头压着几块挺新的油毡纸,看来是李哲弄的。
李奇让李满堂躲在车里,自己开门走了下去。
他正想接近那个小房,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房子面前,摊位里面,一个裹在厚厚衣服里的人直接喊道。
“李哲,快出来。
你三哥来了。”
声音挺粗,又特意夹着喉咙,像抽了三十年老旱烟的鸭子那个动静。
感觉每个字儿说出来都得挺拉嗓子。
这人眼睛还挺尖。
一扇小铁门从里面被推开,穿着破棉袄的李哲走出来,看了李奇一眼。
眼神很复杂。
然后转身,推着王洋,出来迎李奇。
李奇这才看清,王洋坐着轮椅呢。
见了面,李哲冷着一张脸,没声音。
王洋倒是大大方方的。
“是李奇吧。
我叫王洋。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咱们太河市的状元,还被领导授予华国勋章。
你可真有能耐。
我认了李哲当干弟弟,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
以后我就管你叫三弟,我问过李哲,大姐李丽比我大一岁,你叫我二姐就行。
显得亲近。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话,王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要跟李奇握手。
看来这人的腿没有彻底失去功能,就是不太方便。
李奇冷冷往后一退。
“你这话唠的,屎壳郎戴面具,纯纯不要脸。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跟我套什么近乎?
我家不缺孩子,猪圈里倒是缺几头牲口。
你要非得往我家赖,可以跟猪睡一起。”
李奇看李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开口也没留半点情面。
王洋一愣。
虽然李哲说过,李奇说话难听,骂人仅次于他二嫂唐春燕。
可她觉得,对方毕竟是状元郎,又有国家给的荣誉,怎么也不至于比村头的泼妇还泼辣吧?
她好像想错了。
李哲有点不乐意。
“三哥,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这是我认的干姐姐。
我们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啥上来就这么冲?”
王洋心里清楚李奇家的情况,早有算计,闻言反倒开始打圆场。
“弟弟,你也别生你三哥的气。
你三哥这是性子直爽。
咱们不是不认识嘛,以后相处久了,自然就好了。”
她也没坐下,但身体不自然的向李哲的方向倒了一下,李哲连忙扶住她,满脸的爱惜。
“二姐,你快坐下吧,你腿不好,站久了多累啊。”
说完这话,狠狠瞪了李奇一眼。
“都是你不好,让我二姐一直站着。”
王洋拍拍李哲的手背,重重坐下,整个人病恹恹的,脸上的表情带着娇柔和软弱。
可惜她没有林黛玉那张脸。
半男不女的外貌,半长不短的头发,加上做作的姿态。
此时,恶形恶状四个字,在李奇眼前具象化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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