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德廖沙，你在想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安德烈这边冥思苦想过于专注了吧，闲得无聊凑过来找他和叶莲娜玩的喀秋莎，刚一进来就看到安德烈愁眉苦脸。
嘎巴一声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安德烈才意识到，自己都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僵住起码半个小时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纳闷，黑鹰法师召唤出来的恶魔，还有他们复活的亡灵，究竟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听到这个问题，叶莲娜和喀秋莎对视了一眼，完全没听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这是……开始研究哲学了？”
喀秋莎跳到安德烈的桌子上，找地方坐下之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哈哈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安德廖沙，你就别做梦了，你那简单的头脑根本就没有哲学方面的思维能力！”
胡吊扯！凭什么说他没有哲学方面的思维能力？
安德烈强烈表示不服，自己好歹也是看过断背山的人，怎么就不懂哲学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什么扯淡的心思，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是在想哲学，我是刚刚收到了夏之女神的启示，黑鹰军队召唤出来的死灵和他们召唤出来的恶魔，似乎有某种本质上的区别，但我不知道这份区别究竟在哪里。”
喀秋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寒武帝国的四女神会这么无聊，没事闲的问安德烈这种问题吗？
不过既然安德烈好奇，她倒是也想研究研究这个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归属不同？”
喀秋莎若有所思猜测道：
“恶魔肯定属于地狱，但是亡灵不管怎么说也是属于人间的，只不过是被特殊法术驱动的尸体罢了……”
话音未落，安德烈就摇起头来。
“肯定不是，我……我该怎么解释呢？”
“就是那样东西，恶魔和活着的人类士兵身上都有，可是那些尸体的身上就没有，人类士兵也是属于人间的呀！”
听安德烈这么说，喀秋莎皱起了眉。
但就在这时，叶莲娜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等一下，安德廖沙，你说的会不会是灵魂？”
“我记得以前曾经听教会有学者研究过，说被死灵法术复活的尸体，并不是将灵魂带了回来，那些尸体是被其他东西所驱动的。”
“关于后面的内容，我有些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被复活的死灵应该是没有灵魂的……”
叶莲娜才说到一半，安德烈就兴奋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没错，就是这个！我想通了，应该就是灵魂！”
“叶莲娜，你说的对，以前我还真不知道死灵的这个特点！”
这下子想通了！
安德烈突然怀疑，难不成自己的系统是根据敌人的灵魂，来判断杀伤所获得的功勋？
可正当他顺着这个思路想时，他又发现有地方解释不清了。
这不对啊，如果玩家杀敌是根据灵魂来算功勋，那干掉敌人的装甲载具什么的又该怎么算？
总不可能说那些战车还有机甲什么的也有灵魂吧？
这又不是战锤40k，是不是接下来还得给他来一个机魂大悦，来一个赞美万机之神？
还有，那些军官的价值似乎也比普通士兵要高一些，总不能说那些军官的灵魂要更加高贵，要比普通士兵的灵魂更值钱吧？
同样都是人，灵魂还能有什么区别？
安德烈又陷入了沉思。
等等，他只是在玩家那边，把系统奖励的东西叫做功勋，可实际上他的系统一直奖励的都是影响值。
也就是说，难不成他的系统还真是根据影响力来判定奖励的？可凭什么每一个士兵的影响力都是一样的？
安德烈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猫腻。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这个问题我回头慢慢想吧。”
安德烈摆了摆手，把这个话题跳过之后，突然又问起了喀秋莎：
“对了，你有看到鸢尾帝国的那位圣女在什么地方吗？”
听安德烈提起那个女人，喀秋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地说道：
“哼！男人！才半天不见，就开始想那个鸢尾来的大奶牛了！”
很大吗？他怎么没感觉出来？
听喀秋莎这么说，安德烈突然有些迷惑。
主要是他每次看到让娜，人家都穿着一套铠甲。
隔着那么一层胸甲，他也看不出来大小啊？
不过看喀秋莎这副样子，安德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不要沮丧嘛，小小的其实也很可爱——啊！”
话音未落，喀秋莎从桌子上一个翻身就跳下来，然后狠狠踩在了安德烈的脚上。
踩完了之后，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说起正事来。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带着手下那帮鬼魂战士当施工队呢吧？”
“她这两天一直都在指挥自己的千子军团帮忙布置防线，不得不说，虽然那些空壳傀儡有些吓人，可那些家伙真是绝好的劳动力。”
什么鬼？这是千子军团吗？
安德烈总觉得有些违和，他想象中的千子军团应该是高贵优雅，时不时又整出一些烂活的施法者。
可这帮家伙怎么突然跟钢铁勇士一样，就这么变成打灰佬了？
好家伙，一想到马格努斯带着手下的千子军团和红子战士，跟佩图拉博一般到工地上打灰，安德烈就有种绷不住的感觉。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安德烈却只是冲着外面的卫兵喊道：
“士兵，帮我喊一下千子军团，我这边有作战任务要交给他们，是时候让他们做好出动的准备了！”
听到这话，门外的警卫兵向安德烈敬了一个礼，然后赶紧快步向外面跑去。
“怎么了，安德廖沙，有什么地方要打仗了吗？我的凛冬之怒泰坦军团随时可以出发！”
安德烈话音刚落，喀秋莎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呃，我想大概还用不上你的泰坦军团出发……”
回想了一下那座仓库或者说是要塞的结构，安德烈摇了摇头。
先不说喀秋莎的军团是否能通过亚空间传送，单纯就是说那边的战场环境，他感觉那里也不怎么适合泰坦单位发起进攻。
他需要的是一支部队前往要塞内部解决掉恶魔，而不是需要泰坦把要塞推平。
“哼！安德廖沙，你变了，自从那个鸢尾帝国的大奶牛来了之后，我就感觉你对我疏远了！就连打仗都不先想着我的军团了！”
喀秋莎冷哼一声，脸颊一下子鼓成了河豚。
见状，安德烈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她的脸，然后解释说道：
“才不是因为这个，不要随便给自己加戏好吧！你也是知道的，我手下有一批士兵，恰好夺取了敌人后方的一座要塞型仓库，但是他们那边出现了点状况。”
“黑鹰军队召唤了恶魔，他们被恶魔堵在仓库里了，我需要一支部队帮他们解围，而千子军团恰好有传送的能力。”
这倒也是，喀秋莎也知道，自己的军团确实不适合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去。
除非安德烈为了那支部队，直接在自己这条阵线上发起大规模反攻，一路推进两百公里。
否则她的泰坦军团想支援要塞那边的军队，只是鞭长莫及罢了。
“可恶，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有这种传送能力！这简直太变态了！”
想到这里，喀秋莎忍不住愤愤不平了起来，那种传送能力，她做梦都想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