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胶着之际,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惊呼。只见一个青布身影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根扁担,正是乔装成挑夫的鹤姐。
“让开!都给老娘让开!”鹤姐力气极大,扁担横扫,竟真撞开了两个护卫。她冲到商晏君身边,压低声音,“殿下在后门备了马车!”
商晏君心头微动,没想到南栀子竟留了后手。他趁机一剑逼退身前敌人,与鹤姐背靠背杀出重围,朝着后门疾奔。
此时的大厅里,南栀子正闹得如火如荼。她将一叠银票甩在赌桌上,指着荷官的鼻子骂道:“敢出老千?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这破坊子!”就在护卫注意力全被吸引时,她悄悄给身边一个小厮塞了锭银子:“去告诉你们东家,商大人在后巷被人堵了,再不去,就等着收尸吧。”
小厮哪敢怠慢,飞跑着往后院去。南栀子看着他的背影,折扇轻摇,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要的,就是让这场戏更热闹些。
后门马车旁,南栀子正焦急地张望,就见商晏君与鹤姐疾驰而来。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迹,商晏君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却丝毫未减气势。
“上车!”南栀子掀开轿帘。
商晏君跃上车,刚要说话,就见赌坊方向火光冲天,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他看向南栀子,她挑眉一笑:“顺手点了把火,给他们添点乱。”
马车疾驰而去,将身后的火光与喧嚣远远抛在脑后。车厢内,商晏君打开铜盒,将那些草稿和字条递给南栀子。她看完,脸色骤变:“秦先生?难道是秦婉娘的父亲?东宫密函又是什么意思?”
商晏君指尖敲击着膝盖,沉声道:“不管是什么,柳文才背后,绝不止韦相一派。”他看向南栀子,“你刚才为何要救我?按你的性子,坐视我被抓,对你更有利。”
南栀子别过脸,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线索断了。等扳倒柳文才,再跟你算弹劾的账。”话虽如此,耳根却微微发烫。
商晏君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车厢外,月色渐浓,而京城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汹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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