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走的侧门。
人比较少。
一路上见到的基本都是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他们低语唏嘘,议论着:“来的时候就猜到ArO设计的传承系列首款婚纱会拍出高价,但怎么也没想到,能卖到将近九千万的天价!”
“安家那位二小姐追加到六千万的时候,全场就震惊了,那些委派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牌子,没人再往上加。我以为这个价已经触顶,没想到啊,楼上包厢来了个不知名的神秘买家,直接拉高两千多万。”
“你们是没看见,安二小姐脸都绿了。一个亿的价格她加不上去,但又非常想要那条婚纱。气得她在宴会厅里又打又砸,主办方不得已让安保控制住了她,当即就去告知安家人,让他们来领回这个撒泼的小姐。”
时音扫了眼八卦的人群。
不一会儿。
山庄入口停下辆黑色的商务车,安父应该是没结束工作就被喊了过来,男人箭步往院子里冲,晦暗的脸色压着火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安乐瑶是被押出来的。
她挣扎着。
不依不饶地喊:“等我查出那抢我婚纱的神秘买家,我一定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在京城,他有几个胆子,敢抢安家要的东西!”
安父嫌她丢脸,让保镖将她带去侧门。
刚走完台阶的时音不想去蹚这浑水,动作利索地躲进旁边的喷泉假山后方,就又听见安乐瑶喊:“放开我!我要去把婚纱拿回来!听到没有!放开我——”
“啪!”
安父这一巴掌快准狠。
打懵了安乐瑶,也令不远处的时音顿住了。
“你真是胆大包天!偷了我的公章,跑去公司挪用公款!撬了七千万,就为了这么一条裙子!安乐瑶,你是不是疯了!”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扇我巴掌!在你眼里这只是一条裙子,姐姐穿上,那就是最美的新娘,是面子,是光芒!”
“从小到大你就知道在外面喝酒应酬,我和姐姐就像孤儿一样抱团取暖!婚礼就这么一次,我让姐姐穿着她喜欢的婚纱走红毯怎么了!你打我?你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这个父亲做得陈不称职!”
“我不称职?安乐瑶,主办方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你在大厅里砸东西的时候就被警察带走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你知不知道今晚的拍卖会来了多少人?从商的、当官的、涉军背景的都有!在京城能叫得上名号的都派人围观着!你在这里闹,丢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脸,还有整个安家!”
“现在别说婚纱了,定在这周五举行的韩安两家的联姻婚礼都不知道能不能如期举行!安乐瑶,你给我回家待着面壁思过!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出家门半步!”
保镖架着安乐瑶往车子方向走。
她不服。
不停地嚷叫着。
一口又一口喊着安父的全名,要他去把那条婚纱买回来,婚礼当天让姐姐穿上。被塞进车子里,车门关上,她还在拍打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