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钢材采购200吨，虚报单价1200元/吨，实价950元，差价5万，王丽华拿3万..."
"2021年8月..."
"不只是采购部。"马卫东补充道，"全厂各部门都被她拉下水了。不配合的，要么被绩效整走，要么出'意外'。"
张淑芬感到一阵眩晕。她的工厂，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贪污网络！
"其他部门...你有什么证据吗？"李国强问。
马卫东点点头："生产部的老李和我关系不错。他告诉我，王丽华让他们每晚'损耗'一部分原料，实际是运出去卖。销售部的客户现金付款从不入账，直接分成。市场部的广告业务一半是虚构的..."
"为什么没人举报？"赵刚愤怒地问。
"举报？"马卫东冷笑，"前年质检科的小王举报生产部偷原料，第二天就被开除了，理由是'绩效考核不合格'。后来他在工地打工时摔断了腿..."
张淑芬的手紧紧攥着账本，指节发白。她终于明白，那个所谓的"绩效改革"不仅是管理混乱，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控制工具——用来胁迫所有人同流合污！
"马主管，你愿意出来作证吗？"李国强严肃地问。
马卫东的脸色变得惨白："不...不行！他们会杀了我！你们不知道他们背后是谁..."
"是谁？"张淑芬追问。
马卫东刚要开口，突然盯着窗外，瞳孔骤缩："快走！有人监视我！"
三人回头看去，楼下确实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就在这时，马卫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是...是她的人..."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模糊的男声。
马卫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挂断电话，瘫坐在沙发上："他们知道你们来了...让我别乱说话..."
"马卫东，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张淑芬坚定地说，"跟我去公安局，把这些证据交上去。"
马卫东痛苦地抱住头："我不能...我老婆孩子..."
"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李国强保证道。
经过漫长的劝说，马卫东终于勉强同意。四人正准备出门，马卫东突然说："等一下，我还有一份关键证据。"他返回卧室。
突然，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张淑芬跑到窗前，正好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急速驶离。
"马主管？我们该走了。"赵刚敲了敲卧室门，没有回应。
李国强感觉不对劲，猛地推开门——马卫东倒在床边，口吐白沫，手里还攥着一个U盘。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医院抢救室外，医生遗憾地宣布："氰化物中毒，发现得太晚了..."
张淑芬浑身发抖。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一个关键证人被灭口了！
警察赶到后，那个U盘被作为证物收走。技术恢复后发现，里面存着各部门贪污的详细记录，以及——王丽华与一个被称为"徐总"的人的往来邮件，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徐总：明辉厂的资金已转移80%，剩余20%用于维持运转。各部门主管均已控制，随时可收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