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殷姐姐出去了。”
“……”得!
崔六娘一哽,无言以对。
“娘,你在想什么呢。”谢瑜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对着库房一堆金银珠宝发呆做什么。
崔六娘没有隐瞒,便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谢瑜说了说。
其实置办嫁妆也不难,这库房的东西虽多,但须得同家里人平分,每个孩子都有份。
这样一来,她就得先把库房理出头绪来,然后再平分才行。
工程浩大,她一个人怎么弄啊。
谢瑜坐在一个木头箱子上,快速把手里的烤肉吃掉,建议道,“娘,您不用想这么多。
先前我们不是收了很多黄金吗?你直接拿黄金给三哥置办嫁妆好了。”
崔六娘给她擦了下嘴角的油渍,蹙眉思索,“可这会不会太打眼了?”
空间里的黄金很多,别说置办一百零八抬嫁妆,就是一千八百抬也没问题。
但问题是这些黄金没有出处啊。
都是她们搜刮飞仙教得来的,找什么借口往外拿。
毕竟他们先前是流放之身,没有半点家产,到了月城也是仅有一座宅子而已。
谢瑜一想也对。
“哎呀,娘,三哥和季殷姐姐成婚还早嘛。
您先别想嫁妆的事儿,等他们快成亲的时候,我们再找个借口把黄金拿出来好了。
就说我们挖了一座金矿,或者找到一张藏宝图。”
近两年她三哥都不会成婚的,季殷姐姐实在太忙了。
又要迁都又要举行册封大典,还要休整军队、选拔官员和发布新的律令种种,没有个三五年是清闲不下来的。
崔六娘轻叹气,“也罢,还是咱们小瑜说的对,那就先不管了。”
她就是被云澜给她的消息震惊到了而已,确实该冷静冷静。
年中。
新的皇宫建成。
季巍澜宣布晋国定都广平城,命月城一半军队先行转移驻扎,做好布防后,再陆续让官员百姓迁徙。
季殷现在俨然把崔家当自己家,三天两头跑来蹭饭。
崔六娘和谢翀欢迎得很,丝毫没意见。
毕竟这可是未来儿媳妇,虽然儿子是入赘的,可那又如何。
坐在谢云澜屋中的椅子上,季殷往嘴里丢了一颗松子糖,然后看向在收拾衣物的谢云澜,明亮的眼眸泛起微光,“三哥,你收拾完没有,我帮你。”
谢云澜回头看了她一眼,把衣物放进箱子里,笑着说道,“用不着,你吃你的糖吧。
桌上还有点心。”
季殷眼珠子一转,跑到他跟前,趁眼下没有旁人,拽着他胳膊垫脚亲了他一口,“你尝尝,我今天的糖甜不甜。”
谢云澜脸上绯色薄雾翻涌,眼眸幽怨的斜过去,“你……家里还有人!”
要是被看到了,他又要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季殷嘻嘻一笑,冲他俏皮眨眼,没有在朝臣前的端庄肃然,“你怕什么,我都不怕。
咱们可都定亲了的。”
谢云澜无奈摇头,摁着她肩膀让她坐下来,“你也知道是定亲。
又不是成亲。”
他就知道,臭丫头说什么来帮他收拾搬家的东西,结果就是来捣乱的。
季殷抠抠手,坐在床边,伸手勾住他的腰带,看着他劲瘦的腰肢,撅着小嘴不高兴的开口,“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逃得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你都不知道,天天面对那些老头儿有多紧张,我好怕说错话被他们抓住把柄。
幸好还能看着你洗洗眼睛。
哎。
结果呢,亲又不让亲。
谁有我可怜啊。”
谢云澜拿开她蠢蠢欲动的手,一看识破她的伪装,“……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难道二哥也是老头子?
你信不信我告诉二哥,让他把你明日的功课再加重些。”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心疼她身心所受到的压迫。
身为储君,这都是她要走的路,谁也帮不了她。
季殷瞪大圆瞳,不可思议的看着谢云澜,嘴角一撇,立马干嚎起来,“谢三,你究竟站哪头的啊!”
谢云澜见她光打雷不下雨,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轻弹了一下她脑袋瓜,“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