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山匪开始脱裤子,白老头把珠珠放在地上,捡起一把好刀轻手轻脚地往那边摸去,手起刀落,结果了一个山匪。
另一个山匪被同伴的血液惊到了,举起刀就要向白老头砍来,被白泱泱扔过来的刀扎了个对穿。
裴止戈并没有直接杀了山匪头子,而是先砍断他的腿,再把他的胳膊卸了,让他如同一滩烂肉贴在地上。
整个过程还没有一刻钟的功夫,可死伤满地,血流成河。
惊恐之余下的幸存者这时才想起来哭泣,抱着亲人的尸首哀嚎不已。
“娘,你醒醒娘!”
“儿啊,我的儿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岁娘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几乎是爬着前进找到了她的小宝。
还好孩子身上只是被溅了血,没有受伤。
这时地上还没有断气的山匪突然暴起,眼见就要把珠珠扑倒。
而裴止戈一门心思还在山匪头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
关键时刻,还是白泱泱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打在山匪的太阳穴上。
山匪软了身子倒下,珠珠赶紧往白老头身边跑。
这个意外也给白泱泱提了个醒,捡起刀给山匪的尸体挨个补刀。
李青等人糊了满脸的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白泱泱瞟了他一眼,“愣着干嘛?带着你们李家村的人过来帮忙,没看见一地的活计吗?铁栓你们几个检查一下乡亲们,还有气的小心抬到一边。”
现在没有人敢不听白泱泱的话,毕竟就刚才的战斗来说,她的表现丝毫不输于裴止戈,甚至隐隐占着上风。
白泱泱带着李家村的人把所有山匪的尸体补完刀后,铁栓他们也把还活着的乡亲抬到了干净的地方。
而裴止戈也从山匪头子口中审出了他们的来历。
这些山匪原先是这一带的村民,但是别的地方可以靠山吃山,他们的先辈早就把山上的东西都嚯嚯完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座荒山。
大昭国和大圣朝权力交替的时候,青州战乱不断,他们活得艰难,干脆整个村子都做了匪,专门打劫来往的行人。
可那时候流民凶悍,竟能和山匪打得不分上下,于是路过此地的不少流民都主动落了草,现在那片山头陆陆续续立起来了好几家山匪。
平时他们各自盯上的猎物其他人不会插手,但是一遇到官府围剿,又共同抗敌,二十多年来朝廷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个山匪倒是个硬骨头,但裴止戈太清楚各种各样的刑法,不一会儿就从他嘴里撬出来了山匪的聚集地。
没了利用价值,裴止戈果断送人上了路。
听了全程的白泱泱来到李青面前,“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李青这会儿才把积攒下来的眼泪一起哭了出来,泪水砸在土地上,晕开一个又一个圈儿。
“我们昨天晚上下山,走了好久的路才到县城,可晚上不让进啊。粮食不够吃了,我们就想着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能不能讨碗饭吃?没想到就落进贼窝里。”
李青等人进了山匪的村庄后,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到村里的几个妇人被这样那样的理由叫走,不一会儿惨叫声响起,他这才咂摸出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