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沈措见崔宝鼎被吓得有些神志恍惚,他便跟雷鸷商量,干脆彻底把崔宝鼎吓疯。
于是便命人假扮成陈家姐妹的冤魂,向崔宝鼎来索命。
一个本来就被吓破胆的人,哪里还能再经受得住神鬼恫吓?
崔宝鼎毫无疑问地疯了,拼命解释着自己不是罪魁祸首,敖鹏才是。
雷鸷等人继续吓唬他,他便在城中四处乱跑,最后跑到了烽火台上。
事情闹大了,敖鹏被引了出来。
看到崔宝鼎当众揭自己的老底,他自然恼羞成怒,进而杀人灭口。
“不过我不会放过他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那些冤死的姐妹报仇。”雷鸷执拗的眼神透出决绝,“这个畜生,我早晚一枪挑了他!”
“三妹妹,不可冲动。”沈措的担心溢于言表,“他虽然可恶,却并不值得你赔上性命前程。”
雷鸷低下头,她知道沈措是在关心自己,为自己好。可是她下定决心的事也绝不会改悔。
只是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担心,于是她笑了笑,和沈措谈起了京城的人与事:“你来的时候,梨亭的梨花都要开败了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城去。”
“正开着呢,今年京城的春天也有些晚,不过雨水倒是足。”沈措说。
“阿袖妹妹真是有心了,为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可惜我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回她,只有去年冬天猎的一条银狐皮筒子,劳烦你带回去给她,留着冬天的时候做个暖手的吧!”雷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沈袖是沈措的胞妹,平日里常和雷鸢在一处玩儿,二人的年纪也相近。这次沈措来陇西,她也给雷鸷带了礼物。
“那皮子你自己好生留着吧!边关寒冷正需要御寒之物,能猎到银狐不容易,何况京城不缺这些。”沈措道,“我来的时候阿袖特意嘱咐过我了,叫我回去的时候替她多带上些沙枣茶。
之前你捎回京城的那些她喜欢的什么似的,说着茶有股特殊的香气,对她的脾胃。”
“原来她竟喜欢这个东西,阿鸢他们倒不怎么在意。”雷鸷笑了,“我阿娘在陇西住了十几年,也还是不习惯喝这边的茶。不过阿袖妹妹是烹茶的高手,想来对着沙枣茶是别有心得了。”
“她总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也是啊,京城闺阁中的那些女子平日里拿来消遣的也不外乎品茶、焚香等事。”沈措笑道。
“我从小便不擅长这些,”雷鸷道,“母亲一开始还教我,后来发现教不会也就算了。”
“三妹妹,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沙枣树下,”沈措的思绪也飘远了,“也是第一次知道英姿飒爽不独来形容男子。”
夜风拂过雷鸷微烫的脸颊,她抬起头,看向天边闪烁的星子,没有说话。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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