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一出生就不爱我。
至于我的婆家……
水牛冲上来要杀了我,公婆拉住他,质问我:“娃呢?把娃弄哪里去了?是不是拿给野男人卖了?”
爹妈见我回来了,一改刚刚的态度,过去拉着公婆说好话:
“人已经回来了,咱们去屋里说,都是亲家,在外面吵人家看笑话!”
很明显,他们不想退彩礼,不想让水牛家报警。
我出去呆了几天,好像脑子都变得灵光了不少。
简单的事情似乎一眼就能看清本质,我没有捂脸,我就木木的站在那里。
就像往常一样,像他们口中说的一样——
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他们又乱七八糟的吵闹了一会,大概是真的怕丢人,于是扭着我,推推搡搡的进了屋。
妈殷勤的烧了火,想让亲家消消气。
水牛一直暴躁的踢东西、对我扇巴掌,问我“跟谁跑了”“孩子哪里去了”……
我不想回答,这屋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在意我的死活。
水牛被我的沉默激怒了,越来越暴躁,气急的时候,他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往我脸上捅,边捅边骂:
“娃被你藏哪了?你不说老子也能找到,老子当你面剁碎她!”
剁碎?!
我发誓回来的时候,我是抱着一丝希望想好好谈谈的,但是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那把提前买好的新剪刀派上了用场。
火棍捅过来的时候被我躲开了,我拿出剪刀往他脖子上剪。
我从小就一直干活,力气很大。
水牛一时不察,竟然被我剪中了。
喷涌的鲜血被让所有人都尖叫起来,他们像是疯了一样,以此生最大的声音开始大喊大叫。
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来自我的公婆、父母、两个弟弟……
我已经不在意了,他们不在意我,我也不在意他们。
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的足够清楚,只要孩子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谁还能找到福利院去带走她?
没有人。
我从小到大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但是这次我真的被逼急了啊。
水牛捂着脖子,火棍被扔到了旁边的干草上。
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栓了门,怕家丑外扬,虽然早就扬过了。
鲜血几乎要糊住我的眼睛。
但我这一刻一点也不恐惧。
恐惧的是我这一生里一直欺辱我、打骂我的几个亲人,他们吓疯了,满地乱爬、浑身颤抖。
水牛没有直接死,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哭的出气多进气少。
公婆想扑过来杀死我这个恶毒的女人,但我的剪刀可不是吃素的。
我伤了他们,父母和弟弟想逃出去的时候,我拿着剪刀像浑身浴血的恶鬼一样拦在了门口。
那团火熊熊燃烧起来了,我在不断颤抖、我的眼泪已经快要和鲜血一起模糊双眼了,但我一步不退。
外面应该有人听到了这里的惨叫,但是没人过来询问。
就像平时我在家被打的死去活来,也无人问津一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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