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陈昭愿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方的路。
原先是不打算告诉他们几个的。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他们了。
陈昭愿这般想着，叹了口气。
“妖界就在黔东南，你们以前之所以没怎么听过，是因为很多年来，一直都是杨谭在压制它们。”
陈昭愿说着看了一眼手握方向盘的蔡瓜瓜。
提醒了她一句：“瓜瓜，开车专心点。”
“哦，好的。”
坐在前面的盛常安转身看着陈昭愿问了句：“教官，所以杨谭是真的很强。”
陈昭愿点点头：“很强。”
“第几？”
“第二。”
陈昭愿这个第二一说出口，车内其他人都沉默了数秒。
苗疆的杨谭很强这件事，修士界的人都知道。
杨谭有多强没人知道，应该更没有几个人能够想到杨谭的实力竟然在楚辞之上。
就像没有几个人知道妖界就在黔东南一样。
“杨谭第二，你这么震惊吗？”
“主要是我们一直以为第二应该是楚辞。”
陈昭愿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在人间看来，楚辞确实很强，只是他有个大问题。
那就是每年春天都有个很难自控的时期。
你问什么期，那就是赵老师的春天来了。
到了那个时期，楚辞只有一种形态：半人半龙。
那个时候也是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而杨谭就没有这个烦恼。
陈昭愿曾经总结过。
跨物种结合会给后代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
这种影响大多都是坏的。
不要相信什么许仙和白娘子能生出文曲星许仕林。
那都是故事。
“教官，如果杨谭这么强，那么那个十二级的阵法师应该也不是杨谭的对手吧？”
陈昭愿点点头：“的确不是。”
“那为什么？”
之前杨月儿突然去了雍州，陈昭愿就在想着黔东南可能出事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有一个十二级的阵法师。
“青山养老院，他们重伤了杨月儿，却没有伤她性命。”
“教官不是说看在杨谭的面子上，幕后之人不敢吗？”
“嗯，现在看来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陈昭愿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三人立即会意了。
“让杨谭分身乏术！”
一直在开车的蔡瓜瓜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教官，我有个问题。”
“问。”
“妖界的那些妖是不是都很强？”
“是。”
“都像桐棠那样强吗？”
毕竟桐棠已经是蔡瓜瓜他们几个见过的最强的妖了。
陈昭愿扭头看着窗外回道：“都比桐棠强。”
若不是那些家伙，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她封印在黔东南，那修炼了八百多年的桐棠，算得上哪门子大妖。
车内的三小只再次沉默了。
若是黔东南的每一个妖都比桐棠妖强，那么杨谭要多强才能压住那些妖？
……
是了。
蛊师一脉，一旦重伤，医修很难救治。
只能杨谭亲自救。
那么谁来压那些大妖？
陈昭愿盯着路边的水果摊，看着徐少言说了句：“瓜瓜停车。”
“你去水果摊是买个果篮吧，毕竟杨月儿是为了救你们，才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