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和李科长的出现,让本就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代表街道,一个代表工厂,这阵仗可不小。院里的人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院子中央那个神情自若的年轻人身上。
刘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严厉,他走到罗晓军面前,将那份《京都日报》举了起来,纸张被他捏得哗哗作响。
“罗晓军同志。”刘主任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报纸上反映的关于你的严重作风问题,组织上非常重视。现在,我要求你,当着四合院所有群众的面,当着工厂保卫科同志的面,把事情说清楚。组织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站在一旁的李科长也板着脸,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补充道:“罗晓军,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轧钢厂的声誉。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给全厂职工一个交代。”
空气仿佛凝固了。傻柱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几次想冲出来,都被聋老太太死死拉住。老太太虽然眼睛不好,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摇摇头,示意傻柱别冲动。
贾张氏和几个爱看热闹的邻居,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准备看罗晓军怎么当众出丑。
万众瞩目之下,罗晓军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轻笑了一声。
“刘主任,李科长,不用这么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坦然地迎上两位领导的视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报纸上说的,都是事实。”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
“他……他承认了?”
“我的天,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都敢认!”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阎埠贵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刘海中更是激动得脸颊通红,仿佛自己已经成了审判官。
最受打击的莫过于傻柱。他一把挣开聋老太太的手,冲到门口,指着罗晓军,眼睛都红了:“晓军,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罗晓军连看都没看傻柱一眼,只是对着刘主任和李科长,继续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没错,娄晓娥确实给了我不少钱和票。秦淮茹呢,也确实对我言听计从。这有什么问题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这番无耻的言论,彻底点燃了傻柱的怒火。“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他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站住!”李科长厉声喝止了他,“傻柱,你想干什么?这是在开现场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刘主任痛心疾首地指着罗晓-军,手指都在发抖:“罗晓军啊罗晓军,组织上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青年榜样来培养,你就是这么回报组织的?你的道德呢?你的良心呢?”
“对于你这种道德败坏,严重违反纪律的职工,厂里绝不姑息!”李科长立刻表态,“我们决定,即刻将你带回厂保卫科,进行隔离审查!”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失魂落魄的娄晓娥被两个街道积极分子“请”了回来。她依旧是那副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
刘主任看到她,语气缓和了一些:“娄晓娥同志,你不要怕。组织会为你做主。你告诉大家,罗晓军是不是用你家里的把柄威胁你,逼你离婚,还让你给他财物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