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疑点颇多,怕是要住上好一阵子。
“得嘞。”孟孤舟拿着钱去找客栈,只不过找了好几家都破败的很,燕府娇娇的大少爷肯定不会住。
好不容易找见一家干净客栈,结果掌柜漫天要价。
“什么?一间房一晚要七百文?京府都没这么贵吧。”孟孤舟打量了打量手里的一吊钱,只够住一晚的。
“姑娘,本来也没什么人住店,不贵一点我就饿死了。要是嫌贵就去租房吧,就是那常仪堂看你敢不敢住了。”
常仪堂,孟孤舟听到了重点:“那常仪堂怎么了?”
“常仪堂原来是个观星的地方,是一个富商专门给自己夫人修的,后来他夫人死于非命。”掌柜的说到这儿,还放小了声音,“还被碎尸啦。”
杀人就算了,碎尸就有点残忍了吧。
但既然是别人修的,孟孤舟怎么好堂而皇之的住进去:“那您为什么让我去住常仪堂?”
掌柜伸手朝客栈外一指:“瞧,对面就是。这地儿虽然不吉利,但建的好啊还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呢。出了死人这事后,就有房牙的人把这间房据为己有挂出来租赁了。”
“不过建的再好也没人住,所以常仪堂便宜,租一月才三百文。”
才三百文,孟孤舟心想,这种又便宜又好的地方居然让她碰上了:“便宜是便宜,不过那个富商不管这个院子吗?”
“他夫人死了以后他就从庐州搬走了,再没回来过。”
孟孤舟又问:“他夫人死于非命,那个富商没报过官?”
掌柜摇摇头:“没有,其实碎尸这事儿是街里街坊的偷偷去他家院子看了一眼才知道,他家对外说的是他夫人得病死的。”
孟孤舟远远的看了眼常仪堂大门,是挺富丽的,就是满是灰尘:“这事过去多少年了?”
“十年。”
孟孤舟拿着一吊钱重新回到庐州城门口,很有良心的将钱还给燕子楼:“钱还您,这里的客栈都太贵了,要七百文一晚。”
燕子楼一蹙眉:“我看起来像缺钱的人?”
就算再贵也不能不住吧,总不能在庐州露宿街头。
“诶,听我说完,咱们不住客栈,我找的地方您一定满意。”孟孤舟朝常仪堂的方向一指,“我们住常仪堂。”
门扉雕花,辅首狮纹,祥云牌匾刻就“常仪堂”三字,即使灰尘满布仍能看出当年的富丽。
“我们住这儿吗?”孟孤舟问,燕子楼都跟她走到常仪堂门口了,一路上也没给她个答复。
“住,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去房牙找钥匙。”燕子楼突然就看不上那些客栈了,这地儿不比客栈好吗。
“是。”
孟孤舟悄悄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功。
房牙的人一听她要租常仪堂,都讶异的围着她问东问西,边说这间大院里有多可怖边把钥匙交给她,最后欣喜的收了三百文钱。
常仪堂哪都精致,就连钥匙都要在柄上雕朵芍药。
啪嗒。
孟孤舟推开常仪堂的大门,边推灰尘边落在她手上。
“嚯!”
“天哪!”
她惊叫两声。
她是十年后第一个进到常仪堂的人,自然也是第一个看到这副场景的。
一堆白骨,被剁碎的白骨,躺在院门口。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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